而在高台之上,第一个出现的就是金龙族长。只见得它面色阴沉如水,仿佛一出现就宛如一座山岳一般,占据一方,气势渊深海重。
而三派掌门则同时出现,就见得李玄阳髣髴若轻云蔽月,清虚道人和荀阳子两个,则一个挺立如苍松健柏,一个则神采如秋水澄澈。
只见得三人刚一出现,那荀阳子就朝着那金龙族长嘿嘿一笑拱手施礼。那神情,好似是之前的惊天大战,如同从来没发生过一般。
至于那金龙族长则哼了一声,装着根本没有看见,而那荀阳子倒也不恼。就见得那金龙族长盯着另外一处高台道:“老家伙,你竟然还敢出现!”
就见得那金龙族长话声刚落之际,就听得“呵呵呵“,那无为子也现身高台之上,毫无惭愧地道:“三派掌门邀请老朽来做这么一个中人。”
“嘿嘿,再说了,老朽看着魔界大举入侵,犯我生灵根本,也甚是忧心。正所谓举天下之望,皆在此会,老朽又何能辞辛苦?”
“哼!”
谁知那金龙族长面露讥笑地道:“不会是三派又许了什么好处吧?出卖同族,看着大家受苦,你就不怕怨气太重,难以飞升,最后落得个神形俱灭不成?”
“哈哈哈!”
哪知无为子却仰天长笑道:“出卖同族,族长之言还真是让咱笑掉大牙!东海妖族在你金龙手下,无异于奴仆一般。就不说那墓冢苦囚,不过一时惹怒你金龙而已,竟世世代代都难以翻身。”
“就说这些妖族,哪家不要进贡才行?你金龙窃取东海之财,供一族之挥霍。你龙宫之中,金山银海,怕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吧?”
“更不要说你金龙一族只要稍不开心,搅得天翻地覆还是轻的,出手杀灭那也是稀松平常。无数妖族不甚其扰,苦不堪言,只是敢怒不敢言而已!”
“你看自你金龙占据东海以来,除了你金龙一族叠出大能连绵不绝。东海其它妖族,前后又出过几多大能,还不是明证?”
“哼,什么出卖同族,不过是损了你们金龙一族的利益罢了。照我看来,东海少了你金龙的奴役,各族没了进贡,说不定是喜非忧!”
“你!”
显然金龙族长也没想到,那无为子竟然敢针锋相对。
看起来形势逆转以后,金龙一族气势大不如前,想要重新适应,自族长以下,恐怕还得有段时间才行。
反倒是清虚道人打圆场道:“今日渑池会盟,正是要化干戈为玉帛,大家又如何如此针锋相对?”
“对了,魔门这边,怎么还迟迟未出现啊?”
“嘿嘿,数万年以降,我等俱都是圣教子弟,清虚掌门可不要记错了!”
就在清虚道人话音刚落之际,突然就见得最后一个高台上涌起一阵阴风。紧接着伴随着低沉的鬼啸声,虚空中浮现出一抹漆黑如墨的幡影。
这幡影之上却隐约可见无数魂魄影影绰绰,仿佛不甘的冤魂在其间翻腾。一时间,黑色雾气如潮水般弥漫开来,灵光闪烁。骤然间无数白骨虚影从幡面之中浮现,瞬息间笼罩整个高台。
而随着幡面滴溜溜一转,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扭曲空间,一道模糊的身影自幡内逐渐凝现,不正是千云生又是何人?
不过千云生这一手虽然使得干净利落,但是落在各位大能眼里,分明乃是借用宝物之利。倒是如此一来,令得摄魂幡第一次出现在天下各大势力的面前。
因此就见得李玄阳首先轻点臻首道:“久闻圣教之主有一宝物,名叫摄魂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李玄阳这一下不赞千云生的本事,反倒是赞扬一宝物,显然是明捧实贬。既显露出来一派大派的风度,又暗指了千云生的本事稀松平常。
而千云生则呵呵笑道:“何敢当玄阳掌门夸赞,一介无名小修,架一破幡而来,倒是让诸位见笑了!”
千云生这招乃是故意以退为进,与当年有一使者出使时,因其身短,不开大门,反倒开一小门令其而入。结果使者说:“使狗国者当入狗门。”
而今日千云生此法,乃是与此使者有异曲同工之妙。毕竟三大掌门和金龙族长都是什么身份?结果却为何与千云生这么一个一介无名小修同堂议事呢?
显然刚才李玄阳之言,自然就是不攻自破。
而千云生此言暗含的深意,自然瞒不过荀阳子眼睛,就听得他捋须道:“圣主何必过谦?”
“听闻足下一战稽下,二战雷音,三战四战是南蛮,去灵族,入魔界。东海又来把名现。每一次出手之妙,见机之巧,实在是不得不让人佩服啊!哈哈!”
其实荀阳子这话更是厉害,他一面提醒千云生,你过往的经历也不是什么秘密,我三派也知之甚详。
另外一方面则是讥讽千云生,暗嘲他每一次都不敢正面动手,只会阴险卑鄙占点好处罢了。
谁知千云生却大大方方地耸肩道:“荀掌门说得倒也没错,出生入死嘛,我千云生倒也做过几回。不过嘛,屡退强敌,可不仅仅靠阴谋诡计就能成功。”
他这话显然把刚才荀阳子的话等于讥讽了回去,毕竟要是他们敢承认千云生用的仅仅是阴谋诡计,那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