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几次想要从蜀王的命令中找到漏洞,但都没有发现,而且……”
“而且什么?”
长孙无忌有些好奇的看着长孙濬。
“而且,蜀王特别要求,随行之人将其下令做事的所有流程和文书都记录在册,回京的时候孩儿发现,装着这些文书的马车足足有两辆。”
听到这话,长孙无忌整个人都愣住了。
见状,长孙濬好奇道:“父亲,这样做可是有不妥当的地方?”
闻言,长孙无忌轻叹一口气,缓缓摇了摇头。
“不妥当的地方没有,但这事儿做的却是老夫都自叹不如。”
听到长孙无忌如此评价李恪所作所为,长孙濬顿时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阿耶,这话从何说起?”
见自己儿子不明所以,长孙无忌这才开口解释道:“严格来说,新丰县一事是蜀王第一次从陛下手中拿到事关朝廷的差事。”
“朝堂上下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但凡是走错一步那便是万丈深渊,萧瑀当时盯得最紧!”
“蜀王不是不知道这一点,因此老夫当时料定蜀王这次新丰县一行,绝对不会冒险,按部就班便是最好的选择。”
“但最后为父还是被打脸了,蜀王非但没有这样做,反倒是反其道而行之,所用之法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几日听你描述都能想象的出来,这蜀王在决断之时的果决!”
“如此做法,还让旁人记录,显然是知道自己不会出错,记录只是为了日后照做方便可用,好让朝廷有参照的东西。”
“这么自信,你可曾见过朝堂上有谁会这么做?”
长孙濬摇了摇头,开口道:“不曾见过。”
长孙无忌见状,面露感慨道:“这便是了,没有人见过,但蜀王敢做,只此一条,便超过太子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