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抢过来之后一顿乱抡。 “我看谁今天敢动我” “我劝你们别逼我,”贺清心指了指那个老太婆,把老太婆吓得都要缩在地上。 又指了指她的便宜爹说“我今日回家是奉陛下的旨意,等待陛下为我讨回公道。” “若你们再敢逼我,过几日我被陛下召见,面见陛下的时候,我就当场刺杀当朝君王” “你们不是想让我跪祠堂,不是想让我和列祖列宗认罪,可以啊。” 贺清心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刺杀君王是诛九族的死罪,父族四,母族三,妻族二,等我刺杀完皇帝,我带着咱们一家九族整整齐齐全部都下去见列祖列宗。让列祖列宗好好评判一下,这件事情到底是谁的错” “来啊”贺清心一下子将拐杖扔在了便宜爹的面前,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看着他。 “抓我啊说我错我倒要看看,断头台上咱们一家整整齐齐砍头的时候,爹你的脑袋能不能挨得住两下,有没有你这张嘴硬” “你”那个老太婆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倒气儿。 美妇人像被定格一样爹坐在那儿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而便宜爹开口,声音嘶哑道“你果真是疯了。” 贺清心慢慢地蹲在便宜爹的面前,也不喊了也不叫 ,突然间心平气和地问他“如果换成是爹你,你会疯吗” “你高高兴兴去参加宫宴,当朝皇后邀请你,你未来的夫君是未来的太子,你将尊贵无比。” “然后你被你的庶妹引出宴席,被人抓住灌了一碗药,送到一个陌生男子的床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然后第二天早上,你的庶妹带着一群人去捉奸。” “父亲,如果是你你会疯吗”贺清心伸手拍了拍便宜爹的肩膀说,“你要庆幸我疯得还不够彻底,若是昨天在大殿之上陛下也说我有罪,今天我们一家脑瓜已经落地了。” “你一个只知道狎妓取妾的太傅,你教得好哪个女儿啊” 贺清心甚至盘膝坐在了地上,看着一直捂着自己小腿蹲着的便宜爹说“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若真的不孝,我昨天就当堂指证凶手了。” “你知道是谁吗,我知道,就是我那个好夫君,我也不知道他是专门喜欢看别人淫辱他的未婚妻,还是有什么特殊的毛病。” “但是昨天那种情况,加上今天早上他捉奸时的表现,除了他不做第二人想,但我没有当着陛下指证他,同他鱼死网破,就是因为我还顾念着咱们一家人,顾念着你们这些恨不得我死的家人啊。” “现在我告诉你凶手是谁,凡事发生必有痕迹,你一定能够设法查出来,毕竟父亲你是当朝太傅啊。” “可是你敢查吗即使查出来你敢揭露吗你敢为了你自己的亲生女儿出头吗你敢为了你的亲人对抗皇权吗” “你不敢,你告诉我,到底是我们谁的错” “数十年的鞠躬尽瘁,三个儿子全部都送到边关舍生忘死,最后连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住,让人当成玩具一样随意残害,你不该好好反省一下吗” 贺清心说得特别平静,但是每一句话都如同当头巨雷。 把便宜爹直接炸得满头开花,屋子里面的其他两个人,也都双眼发直,呼吸都不敢大声。 因为贺清心今天说的所有话,无论哪一句传出去,都是杀头的死罪。 但是贺清心并不害怕。 相反皇帝如果听到了这一切,可能会愤怒,但不仅不会降罪,甚至对于太傅府三子军功累累功高震主这 件事都会稍稍放下一些心结。 皇帝不可能将太傅府连根拔除,边关那三个哥哥可不是吃素的,太傅在朝中数十年拥趸也不是只会逢年过节送礼。 而太傅自然也像贺清心说的,就算知道背后黑手是谁,也根本不敢用什么律法去整治当朝储君。 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捂在肚子里面成了黑心烂肺,贺清心这样不管不顾地撕开,大家也是除了呼吸有点漏缝之外,只要重新缝上就没有任何的影响。 这就是相互制衡的权势,是同流合污的默契,是狼狈为奸的必然。 而贺清心如果不是贺清心,是这个朝代的任何女人,她都会像一颗落入河中的一颗非常非常小的石子一样,激不起任何的水花。 在权势和皇权抱团翻滚的巨轮之下,贺清心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她挡不住路,拼尽全力翻滚,也就是为了保一条小命而已。 如若不然,那边那个上气不接下气的沙皮狗老太婆,今天晚上说不定就会让人把贺清心给勒死。 就算不把贺清心活活勒死,贺清心在祠堂里也会把膝盖跪废了。 毕竟失了清白的女子败坏家风,这个说法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 在这个吃人的朝代里面,外人的言语或许不会杀人,但是她们会死于家族的背刺,死于封建礼教下面的贞洁胜于一切。 但是现在贺清心把事情闹得这么大,为了带着大家一起死连刺杀皇帝都说了,没有人敢招惹她。 而且她说了,皇帝很快就要召见她,要是那个沙皮狗老太婆敢动她,贺清心有的是办法让她晚节不保。 反正事情搞大,不行就嘎。 贺清心说完之后,非常平静地起身抖了抖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然后走到美妇人的旁边扶起了唯一在乎自己的便宜娘,之后假模假式地对着那个沙皮狗老太婆,对着扶着门边站起来的它的便宜爹,提着裙子行了个不恭不敬的礼。 “既然没有别的事情,女儿就告退了。” 贺清心临走还不忘用言语捅了自己便宜爹一刀,“宫中的那件事情,既然父亲无计可施,只会背刺家人,那女儿就等着陛下给个说法了。” “不过我劝父亲,好好管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