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晁望着她的背影,他伸手撩拨了一下自己的长发,然后侧躺撑着脑袋散漫的听外面的动静。
白渊行没想到出来的会是北陵送来的舞女。
而且她大胆的将龙纹衣服披在身上。
白渊行不觉得这是她的意愿,她不敢,应该是凤晁给她披上的。
将龙纹衣服披在一个女奴身上,越来越荒唐了。
白渊行心里有气,但是他不会对着一个无辜女奴发。
只道:“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龙纹衣服不是你能穿的。”
声音微冷,但也是在有人性的提点她。
没想到女奴不仅不脱衣服,还满脸傲慢的笑容,祸国的容貌笑起来任何人看了都移不开眼。
南卿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然后仰着下巴傲慢的笑着,软绵的嗓音说:“这位便是南陵的国师大人啊,小奴本想给国师大人行礼,可是穿着这龙袍不方便。”
白渊行不悦的皱眉,他抬腿想往里面进。
结果南卿突然挡在他身前,白渊行赶紧止住脚步才没和她撞个满怀。
“让开。”
“陛下昨夜头疾犯了,现在正躺在床上起不来,小奴看着都心疼陛下,国师大人怎还如此较真呢,早朝哪有陛下的身体重要。”
“既身体有恙,那就请太医。”白渊行道。
这话正合南卿意:“好,请太医。”
等待太医来到这点时间。
几个宫女端着茶点进来了。
白渊行入座,南卿也不客气的坐下,还娇声娇气的说:“奴穿着这身衣裳总不好站着。”
白渊行:“……”
凤晁听着外面的声音就知道白渊行现在的表情有多臭了。
估计白渊行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这种亏,被一个小奴蹬鼻子上脸。
凤晁心情舒畅了不少,他起身了。
“来人,替朕梳洗。”
李德立马招呼一众宫女进去。
白渊行看向她,发现女奴喝着蜜茶半点要进去伺候的意思都没有。
凤晁要的仅仅是白渊行吃瘪,并不是要赖床无赖装病。
凤晁梳洗打扮好,重新换了一身龙纹刺绣的衣服,头戴着早朝的玉冠,珠帘垂在额前,床上慵懒的疯美男子摇身一变成为君主。
凤晁一出来,南卿就贴过去:“陛下。”
凤晁抱着她腰,看向白渊行。
白渊行皱眉,但是还是移开了目光不去看他们。
凤晁低头夸赞:“做的很好。”
白渊行听得到。
他觉得凤晁越来越没有君主的样子了,眼神里闪过一抹嫌弃。
南卿踮脚亲吻他脸颊:“奴等着陛下下朝。”
……
凤晁和白渊行走了,整个殿内南卿称霸王。
南卿张开手要宫女伺候自己穿衣梳洗,又是要了几壶花酒和一把古琴。
她独自去了御花园的亭子里作乐,而且还不许人跟着。
李德见识到了她的本事,自然是不敢不听她的命令。
南卿随意的拨动着琴弦,好听的乐声从指尖留出。
手边摆放的点心和酒,南卿吃着玩着。
有一个宫女悄悄来到了她身后。
“没想到你活下来了。”
南卿停下了弹琴的手,回头看着这个平平无奇的宫女。
长相很平庸,是那种丢在人群中都很难找出来的人。
但是她身姿挺拔,长得比较高,一看就是练家子。
原主不会武功,这个宫女会。
这个宫女就是她在皇宫中的内应,北陵安插在南陵皇宫的人。
这样的宫女应该有很多,但是原主不知道她们。
进宫的时候,北陵人只说了:你好好做好分内之事,有人自会来找你。
如意是细作营出身,她瞧不起以色示人的女奴,她可是经过各种训练才成为细作的,这女奴凭什么?
如意压下眼里的不是喜欢,冷漠的说:“既然活下来了,那么就好好待在南陵皇的身边,悄无声息的把这些药下在他的吃食里,魅惑他,如果你能成为有位分的美人,那就更好了。”
南卿能看出这位内应不喜欢自己。
她就喜欢看着别人不喜欢自己,最后又疯狂喜欢自己的样子。
对任何人都是。
“我知道了。”南卿轻笑着回应。
她声音过于好听,又软又妩媚。
如意听的愣了一下,然后把药递过去。
南卿也不起身接,就摊着白软的手等如意放到她手心。
“自己来拿。”如意不悦的说。
“我腿软,腰也很疼,实在起不来,姐姐,你都不知道昨晚那南陵皇是怎么折腾我的,我差点死在床上,太疼了。”南卿可怜兮兮的,适时的露出了自己脖子上的掐痕。
如意看见的一瞬间脸一热,然后赶紧过去把药重重的拍到她手上。
“不知羞耻!”
如意骂了一句转身就走了,边走还边用帕子擦自己的手心,好像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南卿噗呲一笑。
恶心人的事情她最会干了。
二二故意调侃的说:“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