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晁并不意外她会说这种话,毕竟小奴本就是为了伺候男人而调教出来的。
这样露骨的撩拨哪个男人受得了。
凤晁很喜欢亲吻她,两人坐在船头亲吻的难舍难分,说着露骨的亲密话语。
什么奏折,秋祭,凤晁一干的全忘在脑后了。
白渊行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船靠岸,他依稀能看见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还在调情笑语。
李德站在白渊行身后出了一脑门的汗:“国师大人,您看这……不如国师大人晚膳的时候再来吧,陛下这一时半刻还上不了岸。”
白渊行在南陵地位极高,虽然为人冷淡,但是不会乱杀无辜,这也是李德敢劝导他的原因。
白渊行:“嗯。”
据他所知,凤晁这些日子都一直跟这个北陵女奴厮混在一起。
越发没有帝王的样子了。
……
凤晁抱着南卿躺在铺了软垫的船甲上,晒着黄昏的日头,两人都昏昏欲睡。
直到入夜有些冷了,南卿穿的纱裙冷的快,她睁开眼睛推了推凤晁:“陛下,我们回去吧,夜里露水重,睡在这里会风寒的。”
凤晁慢慢醒来,突然他眼神一变,眼底明显的震惊和不悦。
他刚刚睡着了……
就这么毫无防备的在北陵送来的人身边睡着了。
凤晁咬牙,他什么时候这么不警觉了。
他神色有点冷淡的推开了怀里的人,眼神也不看南卿的脸,起身道:“划船靠岸。”
几个小太监撑着杆,船立马就动了起来。???.BiQuPai.
这些人在凤晁和南卿抱作一团的时候都安静的跟透明人一样。
南卿突然被凤晁推开,他看也不看她一眼。
美人惊讶,美人无措,美人低头失落。
天色昏暗,只有岸边宫人提着的灯笼是最亮的。
南卿站在船边,夜风吹着她身上的薄裙,她整个人都很瘦小,风好像要把她刮透了一样。
凤晁被风吹的头疼,什么好兴致,下午的愉悦心情都散了。
船靠岸,他快步下了船,然后大步走了。
李德想跟上去,但是还是伸手先扶着美人下船,然后再跟上凤晁的。
“咳咳……”
身后传来很小声的咳嗽声,南卿拿着帕子捂着嘴巴,宫女立刻将厚衣服披在了她身上。
李德也听到了咳嗽声,他心疼的道:“入秋了太阳一下山就凉,美人在湖上吹了冷风也不知会不会身子不适。”
凤晁脚步停下,回头看了李德一眼。
李德被那个眼神吓到了,他这才发现陛下心情不佳。
李德低着头不敢说话。
凤晁抬眼看了一下岸边披着衣裳被几个宫女围着的人,她在人群中很夺目,不仅仅是漂亮,还有就是比其他人的瘦弱一些。
“让御膳房送婉姜汤过去。”凤晁烦躁的说。
李德:“是。”
……
回去凤晁就头痛欲裂,结果白渊行还找他。
凤晁把所有人都赶出去了,单独和白渊行说话。
“白渊行,如果你还为那张统领求情,你现在就出宫。”
凤晁喜好穿深色的衣裳,今日穿的就是一身黑蓝的锦衣,衣摆上有金丝龙纹,头上带着黑玉冠,整个人俊美又杀气四溢。
他坐在椅子上,一手撑着额头,眯着眼睛不耐烦的看着白渊行。
白渊行早知他本性,这五年他没少见过凤晁这般姿态。
白渊行:“臣不是来求情,是来说秋祭一事,祭天祈福,陛下要前往相国寺修行居住几日。”
凤晁听着头疼,但还是耐着性子听。
白渊行把写好的日程给他看,凤晁认认真真看完。
“朕知道了。”
这件事算是确定了,凤晁以为白渊行会走了,结果他还站着不动。
“你还有何事?”
“陛下,北陵那个女子您不能留在身旁,陛下现在年岁也不小了,秋祭之后臣算个吉日便开始大选……”
“白渊行,你知道朕为何不喜你吗?”
何止是不喜,暴君眼神里的厌恶呼之欲出。
白渊行:“忠言逆耳,陛下不喜臣无妨。”
“呵,忠言?你的忠只是你觉得忠。”
凤晁觉得白渊行最是恶心,这几年来白渊行口口声声喊他殿下,陛下,但是他没有一丝真心觉得他是他的主子。
白渊行出身仙门后羿的家族,嫡长子,从小就是被当做国师教养。
他的世界都是仙气,都是南陵的繁荣昌盛。
第一次见面,凤晁和白渊行简直是两个极端。
一个白衣尘尘坐着白家家徽的马车来城门口接皇子回宫,一个从破旧的马车里出来的穿着一身麻衣的皇子,十年质子,凤晁面黄肌瘦,只有那双眼睛满是杀气。
第一眼,白渊行就说:“我要你当未来的皇帝。”
凤晁不想当皇帝,但是他想杀人,杀了那些害他小小年纪就被送去北陵当质子的人,沾亲带故,一个都不要放过。
有白渊行帮助,再加上凤晁的睿智和手段,他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