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受伤的双臂眼见耷拉了下来,可防守隘口的不愧为精锐,一轮射出后立刻上弦,第二轮弩矢上架发射。 哪里还敢耽搁,顾磊转身就跑,只希望能快速逃出射程。 拖着两条伤臂无论是速度还是灵活上都大打折扣,虽利用转向让过一支城弩,可第二支城弩重重正中顾磊后心,带着他飞出许远。 防守的彩衣人发出一阵欢呼,一部分跃出岗位,向着顾磊倒地的地方奔去,被城弩射中的人万无幸免。 倒地的顾磊喉头一甜,鲜血从嘴角溢出,好险!那城弩撞在身后背包上,背包里是小龙师父的蛇蜕,那蛇蜕刀枪不入,看似那城弩射中了他,其实却是没有射透身体就被蛇蜕挡住,可那力量也非常人能阻,所以被撞飞很远。 装死略做调息,顾磊突然爬起,在后方彩衣人眼前跌跌撞撞向前方前进,可以他那速度被追上是早晚的事。 可顾磊依然没有放弃,已经离开了城弩的射程,只要穿过滩涂地就是水域,坚持,再坚持。 顾磊的速度越来越慢,而身后的追兵速度却越来越快,终于坚持不住的顾磊眼前一黑口吐鲜血倒在水边,离得最近都几个彩衣大喜,功劳就在眼前,个个争先向前。 就在这时“哗啦啦”一片水响,几条身影跃出水面,当先一个胖子手中算盘一抖,数颗珠子飞射打头的彩衣。 那胖子双脚落地,立刻冲向顾磊身后的彩衣,一边砍杀骂道:“格老子的,彩衣蛮子,收老子税,让你收老子税!” 看来这胖子对“芙蓉堂”怨念不小,两名身着水靠的属下架起顾磊就往水里转,一边叫道:“掌柜的,接到少主了,别恋战。” 胖子头也不回道:“知道喽!蜀地待久了,老子快成蜀人喽,你们先走,老子杀掉这几个就来!”说完下手毫不留情,将追来的彩衣杀个干净,在远处赶来的援兵怒骂声中回到水中,消失不见。 在船只的摇晃和水流声中,顾磊慢慢醒转,伤已被包扎上药,头顶乌篷告诉他好像被人救了。 没一会,一个人“蹬蹬蹬”转进船仓内朝他走来。 “醒啦!那么快!”来人探头一看发现顾磊已经苏醒轻声叫道:“你有一个好宝贝,多亏它你才能活下来。” 顾磊醒来时就发现包裹好好地放在身边,这人救下自己还不贪图宝物,看来真对自己毫无歹意。 不过这人他认识,好几年来总在周边的寨子里遇到,是个常驻蜀地的商人,人还不错很豪爽,收货给的价高,寨子里的人都愿意和他做生意,没想到是他救了自己。 来人本意是逗一下顾磊,见他不搭理自己也不在意,自顾自说道:“你要不要再睡会,掌船的艄公是个老手,那帮彩衣小崽子肯定追不上,这些年多亏他,要不我老周要亏光裤衩。” “你故意的。” “什么?”那人没想到顾磊突然说道,也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你开的价太高,加上路税根本不赚钱。”顾磊点明道。 “哈哈!”那人挠挠头,笑道:“我就知道瞒不过少主,只是我老周本就不擅长这些,这边要不是我手够硬轮不到我。” 他的称呼让顾磊一愣,少主?他是不是认错人了! “嘿嘿。”老周恍然发现自己说漏嘴了,刚想解释一下,船舱门帘被掀开,一个脑袋伸进来说道:“掌柜的,前面就是水寨了,好像不对劲,查得很严!” “怎么不走小道?”老周脸一黑怒道。 “麻杆说枯水期哪来的小道,只能从水寨过喽。” “格老子的,坑死老子喽。”老周这才发现计算有误,往常走私是丰水期自然能从一些小道绕过官府水寨,现在糗大了。 “走!不行就硬闯,你让麻杆机灵点,我们挡住那些崽子,他就直接闯关,只要送走少主就是大功一件。”老周边说边往外走,回头朝顾磊笑笑,没再多说啥帘子一掀拽着那个脑袋就走。 顾磊也没去干扰老周的布置,他现在只有任人摆布的份,像老周这样的探子报告,在这几年每个月顾磊都要看几份,老周的报告印象中也有,好像在自己到巫山不久也出现了,只是在弟子们核查过后,发现他们真的就是在与北地做生意,当时主事的巫蛟也就没再管。 顾磊现在想想的确有些不正常的地方,从老周他们玩命保护自己的架势,好像自己就真是什么少主,只是顾磊没想通,如果自己那位久未谋面的父亲真的是某位大人物,为何这么多年从不和自己接触,偏偏派人在此暗中看着自己呢? 老周出去后一阵吆喝,船速渐渐慢下来,听了一会有些远久的记忆突然冒出来,那是二叔要求背诵的战阵要义,比如水战时的各种对应方法,一边听一边回忆着,感觉老周像个战将甚于一个商人。 后蜀在此设立的水寨,自然是不会允许其它船只靠近的,平时无论水面巡防还是查私,都是用斗舸、艨艟一类的小中型战舰,而且有些极其重要的地方会有拦江索,没有记错的话这里就有一条。 按刚才那报告的消息,可能这时拦江索这时已经拉起,顾磊不知道老周如何突破这道放线,听他声音很有信心的样子。 “张瘸子,前面那一批走多久了?”老周大声呼喊,问前面一条船上的熟人,为了保证交通顺畅,拦江索拉起就是查完一批放一批。 “没多久,我们要等上半天才会放行。”前面船那人回道:“周胖子,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走货?” “老子穷啊,再不走货裤衩都没有了,格老子的,最近手气太差。”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