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却道:“客随主便,下马就下马吧,反正也没几步就能到了。” 山顶上的教廷已能看得清楚,而且不过四五十丈的距离而已。子真看见“烟哥哥”下马,这才下马。 几人快到门楼下的小平场时,看见牌楼的门洞底下候着一个穿拜鼎教护法服饰人,正是袁休明。 袁休明身后跟有三人,其中一个穿着跟堂主一样的天蓝色教服,不过堂主教服胸前以红色丝线绣了一个三足鼎,而这个人胸前的三足鼎却是白色丝线绣成的。 此外,这人身后的两人的服色跟拜鼎拜香主的服色类似,但胸前的鼎子绣线颜色跟香主的也有差别,香主是绿色,他俩是橙色。 百里看见此众人服色的差别,知道一定又是职位的不同。 袁休明已暗中打量了谢子真和她身旁的百里烟。打量子真时,心中感叹:“确实是一等一的美人,只可惜便宜了别人了!” 于是又偷偷看向百里,想:“这小子艳福当真是不浅,怎么我不能先他一步碰着子真呢?真是可惜了!” 子真和百里已走近,袁休明忽又想:“是了,子真来见自己的兄长,如同回娘家,但他不一样!他不是咱们教派的人,教主也没说请他进去,现在这里本护法做主,本护法不让他进,他就别想进去……” 跟着看到百里镇定从容的模样,又想:“他无非就是运气好,碰到了子真小主,让子真给喜欢上了,除了这一点,他能有什么比我强?” 袁休明这么琢磨,自然是对百里烟有老大嫉妒,看见百里就很不舒坦。 袁休明最终又想:“按照张曳白和魏定军他俩说的,这小子来这里很可能是找他师父来的!不过这里好歹也算是我的地头,岂能由着他为所欲为?嗯,先来整他一整,要他见识一些场面和厉害,跟着滚蛋下山……” 显然,张曳白跟江天鼎去嵩山之前,已经跟袁休明说了百里是李清辉的得意弟子,他可能是来救李清辉的,让袁休明配合阻止百里的行动。 这么想时,袁休明微微一笑,向子真拱手道:“属下等恭迎小主入教!”子真微微一惊,道:“你们一直等着?” 袁休明道:“刚下来了小片刻。”子真又道:“我哥哥呢?” 袁休明道:“教主他清早出去,往嵩阳县太室山去啦,特意命属下在此迎候小主!” 江天鼎他们去嵩山,正是去取回当初存放嵩山范百录那儿的“神龙大宝鼎”。 子真没想到她哥竟然不在,微微一惊,又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袁休明道:“或许今天,或许明天。” 子真应声,原本以为很快就能见着哥哥,却不想他不在,心头微微有些失落。 子真正要跟百里一同走进时,袁休明忽然恭恭敬敬地向百里笑说:“依着本教派的规矩,外人未有本教的邀请,不得进入教廷!” 饶是百里烟镇定,这时瞧见袁休明表面恭敬,其实是敌意、恶意的笑脸,心头还是不畅快起来,心想袁休明明知自己是子真的丈夫,竟然还故意刁难,是完全不给自己面子! 其实袁休明看见百里跟年轻美貌的“小主”在一起,心里就老不舒服,早想整他了。 百里愤然道:“照你的话,我今天是进不去的了?” 袁休明微微一笑,显得很“友好”,开口道:“正是如此。”他话声轻柔,显得心情很好。 旁侧的马文升似笑非笑地想:“袁头到底是护法,腰杆子比咱们这些堂主可硬朗得多了,连教主的妹夫都敢刁难!” 却不想子真见袁休明为难自己的夫君,心中大不快活,望袁道:“你不知道他是我夫君么?” 袁休明急拱手道:“属下晓得,不过教派的规矩已经奉行好些年了,随意破坏不得,还望小主见谅!” 马文升见袁休明不依不饶,好像很有底气的样子,心里不禁又笑了一笑,等着看他双方的好戏。 百里还是诚直性子,他起初觉得袁休明有意下自己面子,此刻见袁神色颇为郑重,就觉得他所说的应该是拜鼎教的实在规矩。 其实规矩是死人是活的,那是袁休明有意刁难。 百里于是看袁休明道:“那依你说,我要怎样才能进去?” 袁见百里上当,心头更加得意,应道:“得等教主回来,我向他禀告这事,得到了他的示意,本护法再来告知,阁下也就能进去啦!” 袁休明的想法是先把百里晾个一两天,出出他心里的闷气。 百里感受到了袁的得意和不怀好意,神色一暗,心里确实是觉得丢人和失落。 百里没办法,只得看子真道:“既然这样,我就等你哥哥回来了,你跟他讲过了,我再进去吧。我去城里的客栈等你们的消息。” 旁侧马文升没料到百里会真的屈服,心中一惊,想:“小主的这个夫君也太好忽悠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他就看不出袁头是在有意捉弄他?” 却见子真看袁休明道:“好吧,既然烟哥哥进不去,那我也不进去了!等我哥哥回来了,我请示过他了,我再跟我夫君一块儿进去!反正我哥他也不在里面,进去了也见不着他!” 子真说完,便拉了百里的手,转身离开。 袁休明没料到教主的这个妹子这么硬气,还这么喜欢她的男人,心里又是气又是急,他知道,今天要是请不进这个小主子进去,等教主回来了,教主的脸色一定不会太好;这会影响他和教主的感情的,而保持跟教主之间的美好感情,真的很重要。 袁休明无奈,只得向子真叫道:“小主,小主?你二位且慢!” 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