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是你哥哥,你吃的是我家的粮食!不然你早病死饿死啦!还来这里给我装狠!” 纪笛以为子真是装狠,同时他这几句,虽然是宣泄恼怒,但真的刺激到了子真,让子真彻底怒了。 子真转头看段薇道:“去把我哥哥叫来,就说有紧急家务事!” 段薇有点犯难,而且她跟高高在上的江盟主也不熟啊,于是道:“江盟主他应该还在大堂里跟各门派掌门谈正事的,我……我们不好去打搅他吧!” 纪笛猛然一惊,急问一旁的何其慧道:“子真……子真她说的哥哥是谁啊?是亲的还是?” 何其慧不冷不热地道:“拜鼎教的教主,也是咱们这次的武林盟主江天鼎啊!你不知道吗!” 柴会中也走来了,他猛然一惊。纪笛的心头更是如同打了响雷一样,脸色顿时惨白起来,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纪笛似乎不敢相信,再次看段、何俩人道:“江盟主是她……是她亲哥哥?” 此刻的子真看到纪笛惊恐无比,几乎丢了半条命的样子,大概是觉得解恨了,所以没有打断纪笛对段、何的问话。 段薇道:“江教主就是子真的亲大哥啊!而且她现在有丈夫了,她丈夫是我们逍遥派的掌门人百里烟!你不必来打搅她了!” 纪笛脸色惨白,眼睛发昏,同时两腿抖动之间,差点就要往后跄去。 子真见纪笛这个吓得完全不成人的样子,心里忽然解恨与得意起来。子真冷冷地看着纪笛道:“怎么样?你是想死在这里呢?还是想滚出去!” 纪笛脑门嗡嗡嗡地响,脑袋照样抬不起来,他觉得特别没面子,但他真的毫无办法,甚至大脑中一片空白,或者说一种让他快窒息的难受感。 柴会中瞧见纪笛脸色惨白,埋着头,闪动着眼睛,不知道是被吓傻了,还是被气傻了的样子。 柴会中赶紧出手扶住纪笛,又急又低声地道:“咱们走吧!时辰差不多了!” 说完,也不等纪笛有反应,拽着纪笛就往外拉。走去七八步后,柴会中还匆忙地回头看了一眼,他似乎害怕子真会不会忽然叫住他俩,然后起来杀心。 显然,此时的子真过得挺好,她不愿想过去的事,不愿见到纪笛,好像也没有杀他的心思。可能子真觉得,杀纪笛可以解当初的恨,但不能要回当初的身子,也不会让她感到快乐。 不片刻,柴、纪俩人已走去。子真渐渐冷静下来,一张娇美的脸蛋也恢复了动人的颜色。跟着,她和段、何俩人向逍遥派女员休息的堂房走进去了。 走出去后,柴、纪俩人,主要是纪笛,也渐渐缓了过来。 俩人是骑马来的,此时各自上马,准备向于品仙他们等候的峡谷走回去报告。 柴会中当然跟没事的人一样,谈判是比较成功的。只是纪笛却乱了,心里感觉好没面子,甚至说脸面丢尽了,骑在马上,由着马儿颠簸,却半晌回不过神来。 其实柴会中还没搞清楚,刚才纪笛和子真究竟是怎么会事,因为一开始他距离比较远,看见纪笛被闪巴掌后他才忍不住走近的,纪笛说话时,声音又不大,所以柴会中没听清楚。 跑一段后,柴会中终于忍不住问到:“那个女子挺漂亮的,咱们狼帮没几个人能跟她比啊,她跟你之间是有过什么事情?你小子艳福不浅呢!”柴会中一副好不羡慕的样子。 根据纪笛有点邪恶混混的性格,如果今天没有这么丢脸,这个事情他或许会变着法子跟柴会中说出来的,毕竟他得到过那么美貌动人的一个女孩子的身子,在同伴面前私底下炫耀一下,是一件挺开心的事。 但是,现在脸都丢尽了,而且还有生命威胁,哪里还有心情去说那些呢! 纪笛于是胡编道:“我们曾经是同一个村子的,本来我们是订了婚的,后来两家人闹了矛盾,再后来又出现灾害,就逃荒走散了,就成现在这样了……” 纪笛说得没精打采。柴会中听得半信半疑,当然也不好意思去质问。 柴会中半开玩笑地道:“既然是两家人的误会,那怎么说着说着就往你脸上闪巴掌了呢?” 纪笛脸色暗了一暗,道:“我不知道她已经有丈夫了,说了不合适的话,惹她不高兴了嘛!” 又道,“她心里一定还记恨当初我们两家的旧恩怨呢!” 柴会中心里怀疑,嘴上道:“有道理!这么说,这位大美人的也不是很通情理,怎么还能把两家人的事,迁怒到你头上来了。” 纪笛道:“这不是仗着她亲哥哥得势了么,脾气大着呢!” 柴会中忽然认真起来,八卦到:“盟主江天鼎真的会是她亲哥哥?” 纪笛道:“这事我也纳闷着呢!我没见过她大哥,但她跟我们说过,她有个大哥叫谢子成,没叫江天鼎啊!” 柴会中疑惑道:“可看她们几个说话的样子,又不像是假的呢!” 纪笛脱口道:“所以说啊,我心里才怕嘛!那可是拜鼎教的教主啊,出了名的河南第一霸,他要弄死咱们,简直跟捏死蚂蚁一样的呀!” 本来按照纪笛的性格,他是不愿说他心里害怕的,只是说得入神,破防了,就不小心出口来了。 柴会中嘀咕道:“这事可有点奇怪了……”纪笛很懊丧地道:“今天真是倒了大霉了!撞上这样的古怪事!” 柴会中忽然醒悟,道:“我知道了,如果江天鼎真是那大美人的亲哥哥,那么他一定是改名换姓了!” 纪笛因为没面子,也没办法,对子真和她哥的事情实在是没兴趣了,脱口道:“算了,算了!不说那些没意思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