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镯子我已经让人追查到去向,谢豪经常去的赌场也找到了,当初谢豪一掷千金的事情不少人都记得,十万块不是小数目,很容易就能对得上,至于其他人证,我也在让人去找了,送他们进监狱是很简单的事情,区别只在于量刑多少而已。”
姜岁眼睛立刻亮了,甜甜蜜蜜的凑到姜辞镜旁边,“我就知道哥最厉害了!\"
姜辞镜面无表情,似乎完全不吃他这套,这时候外面忽然吵嚷起来,姜岁放下饭碗就想出去看个热闹,姜辞镜按住他肩膀,言简意赅:“碗里饭吃完。”
“……哦。”
姜岁飞快把饭吃光,擦了擦嘴角,又用漱口水漱了口,这才跟姜辞镜一起出门,就见来人是谢豪和文秀娟,他们非要进来,人家主人不愿意,就争执起来了。
“我都说我认识他们了!”文秀娟看见两人,立刻道:“岁岁!姜总!”
姜岁厌恶的皱眉。
他原本就不喜欢文秀娟,知道她干的恶心事儿后就更憎恶了,真不知道文秀娟到底是怎么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他和谢家杰一母同胞这种话的。
文秀娟上来就想抓姜岁的手,姜辞镜把姜岁往自己身后一推,语气平静毫无起伏:“文女士,有事?”
姜辞镜和这个偏远落后的小镇格格不入。
他穿着剪裁讲究的黑色衬衣和休闲的西装长裤,五官深邃面色冷淡,就连头发也打理的一丝不苟,整个人身上都透着属于上流社会的精英感,看着彬彬有礼,实则高高在上,文秀娟怵他怵的厉害,当即就不敢造次了,捏着自己的手道:“我这不是怕岁岁住的不习惯吗?家就在附近,干嘛还要
() 花钱住别人家呢?”
“是啊是啊。”谢家豪帮腔道:“有这钱给我多好……”
“老谢!”文秀娟赶紧瞪了谢家豪一眼,谢家豪顿时闭嘴了。
“岁岁你别听你爸的,他开玩笑呢,他这人就是比较幽默。”文秀娟陪着笑脸,搓了搓手道:“其实我来呢,还有另一件事,姜总,正好你也在,想必两个孩子之间起的那点小争执,你也知道了吧?岁岁估计是被宠坏了,弟弟妹妹从小不在身边,没人跟他争过玩具,所以受不了,还闹到了派出所,其实这放在兄弟之间再正常不过了嘛……”
姜岁听的火冒三丈。
谢家杰都要被关拘留所了,文秀娟这话里话外的还在给自己儿子找补呢,还阴阳怪气他小题大做!
姜岁冲出去就要骂人,姜辞镜按住他脑袋,把人按进了怀里,淡声:“安静。”
姜岁闷闷的磨牙:“我生气!”
“知道了。”姜辞镜摸了摸他后脑勺,抬眸对文秀娟道:“文女士,你的话漏洞百出,毫无逻辑,颠倒黑白倒是玩儿的还不错。”
“第一,从小到大,姜岁不管要什么东西,我都会给他,他不需要做任何的争夺,他的就是他的,谁也不能抢走。”
“第二,兄弟之间,这个词用得不太准确,我和姜岁才是兄弟,谢家杰算是个什么东西?”
文秀娟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姜辞镜却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冷漠的道:“第三,谢家杰盗窃罪是由警察定案的,属于刑事犯罪,刑法怎么写就怎么判,姜岁不会出具谅解书,任何人都该为自己的错误受到惩罚,这么简单的道理,文女士,还需要我来教你么?”
“你……”文秀娟气的浑身发抖,亏她还以为来了个明事理的人,结果这都偏心到姥姥家了!
“就是因为你们这么娇惯着他,才让姜岁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文秀娟愤怒道:“早知道生出这么个糟心的讨债鬼,我就该掐死他,免得现在被——啊!!你干什么?!”
姜岁愣愣的看着姜辞镜:“哥……”
姜辞镜掐住了文秀娟的脖颈,脸上没有表情,眸光却凶戾的让人不敢直视,“你再说一遍。”
“我……”文秀娟抖若筛糠,她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是真的敢直接把她掐死在这里的。
姜岁那么肆无忌惮,全都是这个恶鬼一般的男人纵容出来的!
“我……我错了!”文秀娟脸色惨白,因为呼吸不畅,声音都断断续续的:“我不说了……我再也不说了!!”
姜辞镜甩开文秀娟,从口袋里取出湿纸巾擦了擦手,似乎她身上有什么致命细菌似的,厌恶的显而易见。
文秀娟踉跄两步摔在地上,还没从那阵惊恐中回过神,谢豪也是两股战战,都不敢去扶一下自己的老婆。
姜岁躲在姜辞镜背后对文秀娟扮了个鬼脸,更是把文秀娟气的差点吐血。
夫妻两意识到谢家杰的事儿已成定局,不敢再招惹姜辞镜,就打算先跑了再说,
却不料文秀娟刚爬起来,就有几l个警察过来了。
“文秀娟,谢豪是吧。”警察打量两人。
“是……我是文秀娟!”文秀娟惊喜道:“警察同志,是不是我儿子的事有转机了?其实他没有满十六岁,身份证上年龄是不对的……”
警察打断她的话,冷着脸道:“是你们就好,你的妹妹文禾来派出所报警,说你长期敲诈勒索她,金额在十万元以上,文秀娟,谢豪,跟我们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