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的不合格。”
谢燕至并不想说什么“我没有怪过你们”之类的场面话,有所亏欠就是有所亏欠,但姜何为和柳渔已经比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父母要做的好了。
“您是想知道,我会不会因此而对姜岁有什么意见?”谢燕至将最后一枚“卒”收进棋笥,抬起眼睫看着自己的父亲,道:“不会。”
“如果重来一次,我依旧希望是我去吃那些苦。”
姜何为一愣。
谢燕至语气平淡:“他像现在这样就很好。”
“那种昏暗可悲望不到尽头的日子,不适合他。”
……
年夜饭的时候坐了一大桌,照例姜何为是要讲两句的,姜岁觉得他们当领导的都有这臭毛病,自己讲了不算,还
要让别人也发表发表感想。
今年被挑中的幸运儿L是姜岁。
姜岁拿起装着果汁的杯子,跟大家慎重一碰,认真的说:“希望你们都在新的一年挣很多很多的钱。”
他紧接着说:“给我花。”
“……”
姜何为笑骂:“小滑头。”
姜辞镜跟他碰了下杯,“如你所愿。”
谢燕至也跟他碰了一下,“多少算多?”
“我也不知道多少算多。”姜岁其实对钱没什么概念,他想了想,“我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那种吧?”
“你还真是越来越贪心。”柳渔道:“不过妈妈更希望你健健康康,快快乐乐,要是能考上个好大学就更好了。”
一顿饭吃的热闹,姜岁不爱看春晚,拉着谢曼曼在外面放烟花,姜辞镜立在屋檐下看他点燃仙女棒,璀璨的花火里少年眉眼被镀上一层漂亮的亮边,在昏暗的院子里,他明亮的不可思议,像是荒芜原野之上的一轮骄阳,照亮所有阴暗的角落,却也不会分给谁多余的光。
都说瑞雪兆丰年,这时候天空又细细密密的飘起雪粒子,姜岁惊喜道:“又下雪了!”
谢曼曼说:“老家的雪应该很厚了。”
姜岁转过头,“谢家杰没有找你吧?”
谢豪和文秀娟进了监狱,谢家杰已经从少管所放出来了,他没有继续念书,整日就和一群游手好闲的人在安远镇上闲逛,活脱脱一地痞流氓。
“他找我了。”谢曼曼没有隐瞒,如实道:“他打电话给学校,找我要钱。”
姜岁皱眉:“你没给他吧?”
“没有。”谢曼曼连忙说:“而且我……我也没什么钱。”
柳渔是个很善良的人,不仅资助她上学,每个月给的零花钱也不少,但谢曼曼都不要,她觉得已经劳烦柳渔许多了,平日里的花销都是自己假期挣的。
姜岁警告:“你要是敢给谢家杰拿钱,以后我都不会再理你了。”
谢曼曼吓了一跳,“我不会的姜岁哥哥!”
姜岁这才满意,他分了一把仙女棒给谢曼曼让她玩儿L去,自己去放鞭炮。
他不太敢,谢燕至就教他用仙女棒去点燃引线,鞭炮噼里啪啦响起来的时候姜岁懵了下,谢燕至抬手捂住他的耳朵,少年的耳朵冻的冰凉,谢燕至用自己温热的掌心给他捂了会儿L。
将近午夜十二点的时候,谢燕至点燃了烟花,学霸对时间的把控非常精准,几乎是秒针刚到十二点,烟花就已经在空中炸开,绚烂花火在空中转瞬即逝,那一瞬间的美丽却足以震撼人心。
新年的钟声响起,姜岁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认真的许愿。
希望今年也和去年一样开心。
忽然有什么凉凉的东西在他鼻尖拍了下,姜岁睁开眼睛,就见一片烫金的红色,姜辞镜把红包放进他怀里,“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姜岁笑起来。
拆开红包一看,里面是
张银行卡(),姜辞镜说:密码是你生日。
谢谢哥。姜岁悄悄在姜辞镜脸上亲了下¤()_[((),又去找柳渔和姜何为他们拜年要红包了。
除了姜辞镜,家里其他孩子都是有压祟钱的,发完红包后柳渔和姜何为就要去睡了,毕竟明天是大年初一,来拜年的亲戚朋友下属很多,他们得养足精神才能招待客人。
姜辞镜也不例外,他如今负责公司的大半事务,很多人情往来也得计较,叮嘱姜岁不许玩儿L的太晚,便回了房。
姜岁原本是打算跟元屿联机打游戏的,这是他们之前就说好的,可他等了好久都没等到元屿上线。
想打个电话问问,又觉得这样很没面子,气的把手柄一砸,干脆坐在落地窗边看下雪了。
外面还在放烟花,映的天空都明亮了几分,花园里的灯被北风吹的摇摇晃晃,姜岁忽然看见那个小雪人还在桌子上放着呢。
要是明天出太阳,雪人不就化了吗?
这可是他堆了好久的。
姜岁抓起旁边的红色大围巾裹住自己,匆匆忙忙下楼,把雪人搬起来一边转身一边寻思家里的冰箱放不放的下这东西,忽然身后有道沙哑的声音:“……岁岁。”
“……”姜岁吓一跳,转身看见一道修长身影站在铁艺门外,这么冷的天他只穿了一件黑色毛衣,立体深邃的五官在雪夜里更加俊美几分,乍然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