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会打架。”
魏思眠其实也没有什么办法。
要说迟戎和景长翎不知道姜岁是什么性格吗?那不太可能,哪怕她看姜岁很多时候都是自动美化过的,但她其实也知道,姜岁在那样的家庭长大、被家里人排挤,性格就是有一定扭曲奇怪的。
姜岁在魏思眠这里躲了一下午,魏思眠是住宿舍的,不可能收留他,他还是得找个落脚之处才行。
刚想着要不然回学校找同学挤挤,到校门口的时候却见景长翎已经在外面站了不知道多久——这可是魏思眠的学校。
姜岁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过去:“你怎么来这里找我了?”
“接你回家。”景长翎声音
有些哑,身上还有一股很淡的没有洗干净的烟味。
姜岁知道他是以前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学会的抽烟,工作后偶尔压力大了才会点一支,但是也很少让姜岁看见。
“你不问我……”
“不问了。”景长翎低声说。
姜岁有些意外,“为什么?”
“怕得到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景长翎回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想面对,就想谁都不搭理了,对不对?”
姜岁有些心虚的垂下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小到大接触的麻烦事太多,他是一个很怕麻烦的人,如果一件事让他觉得很棘手,那他不会想着去解决,而是缩起头来当乌龟,等什么时候觉得自己能够接受后果了,再钻出壳去。
否则在面对哥哥姐姐的排挤针对时,他早就疯了。
姜岁知道自己的性格有问题,曾经也想过要改正,但等真正遇上事情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永远是缩进壳里。
景长翎对姜岁伸出手,道:“跟我回家。”
“……哦。”姜岁慢慢伸出手,景长翎的手心很暖,紧紧包裹住了姜岁的手指。
姜岁觉得他握的太紧了,细微的挣扎了一两下,却不料景长翎反应极大的握得更紧,他深吸了一口气,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拉着姜岁进了车里。
回到家后,姜岁本来想问问景长翎吃没吃晚饭,却不料景长翎直接把他打横抱了起来,姜岁瞪大眼睛:“你干什么?”
景长翎还是没说话,把人直接抱进了卧室,姜岁仰躺在柔软的被褥上,黑发凌乱,双眼弥漫着水汽,看起来可怜的要命。
可他不是什么可怜无辜的小白花,而是个偷心惯犯。
景长翎抬手盖住他的眼睛,吻了下去。
他咬着姜岁柔嫩的唇瓣缓缓吸吮,舔过洁白的齿列,勾缠柔软的舌,就像是征战沙场的将军,势必要将每一寸角落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姜岁被亲的受不了的仰起头,喉结不停滚动,吞咽自己被吻的不断分泌的津液,然而哪怕他已经如此努力,还是有一小部分吞咽不及,沿着唇角往白皙的脖颈滑落。
景长翎将它们一一舔舐干净,吻姜岁修长的泛起淡淡红色的脖颈,姜岁已经连反抗都做不到了,只是呆呆的盯着天花板,好像还没从那窒息又甜蜜的劲头中缓过神来。
“岁岁。”景长翎喘着气与姜岁十指相扣,“我是谁?”
姜岁觉得他这个问题很莫名其妙,但是被人压着亲,还是委委屈屈的回答:“景长翎。”
“嗯。”景长翎赞赏一般的啄吻姜岁鼻尖,靠在他耳边说:“叫我的名字。”
“景长翎……景……唔!”姜岁骤然身体发颤,他眼角都冒出了眼泪,按住了景长翎的头,不可置信的道:“你在干什么?!”
景长翎怎么可以……
“岁岁,别怕。”景长翎安抚的摸摸他的脸颊,温声说:“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这大概是景大少爷这辈子说的最没骨气的话,但要骨气的话就得失去姜岁,他自认如今的自己还无法承担这样的后果。
所以哪怕胸膛心跳如擂鼓,爱意滚烫如岩浆,他也从不说出口。
那炽烈爱意会灼伤姜岁,更会焚尽景长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