缉令的手都在哆嗦,本以为上一任侯爷意外亡故后,他算捡了个便宜,现在想来,总感觉自己离亡故也不远了。 平右将军府中,杨臻把几坛捆包好的女儿红甩上马背,接过杨青递给他的白底绣红梅的外衫一甩套上了身。 “少爷,您这才回来几天呀,为什么又要走啦?”杨青噘着嘴攥着缰绳不肯往外走。 杨臻笑道:“我有事要去办。” 杨青是杨臻的书童,从小与杨臻一起长大,从前几乎是与杨臻形影不离的,后来杨臻被杨恕送去逆元,他也就再没那么多机会跟着了。 杨青闷着不说话,每次都这样,杨臻已经习惯了看他主仆俩分别之际发闷了。 “臻臻。”杨恕从堂里走出来唤到。 杨臻迎过去问:“爹,有什么事吗?” “你去药师谷的时候会经过苏州吧?”杨恕说。 杨臻点头说是。 “为父这里有一封信,到时你替我交给你周伯父。”杨恕说着把一个信封递给了杨臻。 “周伯父?哪个周伯父?”杨臻看着信封上写着“振丹兄亲启”,但他一时间却给这名字对不上人脸。 杨恕笑道:“你可能记不太清了,你八岁那年我带你去过他家,你周伯父家中还有个长你三岁的哥哥和小你半年的妹妹呢。” 杨臻老老实实地听着,却一点也想不起来。他是九岁的时候出事的,八岁的事自然也就记不清楚了。 杨恕也晓得他肯定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记得就算了,你到苏州之时只需打听一下‘舟水山庄’就好了。” “好。”杨臻应了下来。 杨恕笑得慈爱,道:“动身吧,路上小心,这信无需太过着急送到。” 杨臻应着,和牵着马的杨青一起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