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臻你倒说说看,怎么不好?” “锦绣两字,华而不实,俗而不雅。”杨臻说。 对面的周从燕听得糊涂,她偷偷问周从文,可周从文也听不懂,虽然整日都在私塾里泡着,但大多是摸鱼,糊里糊涂地混着过,所以他对诗书文艺之类的也没什么造诣。 “哦?”周振丹越听越认真,“那你觉得应该怎么改才适合呢?” “倚梅听风,似寒非寒。”杨臻往堂外望着说,“那棵老梅树漂亮得很。” 杨恕失神地看着杨臻,一时间也忘了该说些什么。 周振丹捋着小胡子,满意地赞赏道:“贤弟啊,你家这小公子真的是聪慧非常啊!” 杨恕回神,惭愧道:“童言无忌,让周兄见笑了。” 周振丹摆手,毫不客套:“我看臻臻有状元之才啊,要是我那呆笨的儿子也能有这样的天分我就省心多了!” “爹!”周从文这里听明白了。 那句倚梅听风,周从燕也没听明白,但她却记住了,这一句话,比她从前背过的任何一首诗都要深刻。 ———————————— “你以前都管我叫‘文哥’的,管小燕儿叫丫头。”周从文拉着杨臻坐在草地上说,“你教会我爬树之后,我就摔断胳膊了。” “文哥?”杨臻想笑又笑不出来。 “对,就这么叫,语气感觉上再实在点儿、随便点儿。”周从文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杨臻的背说,“那时候我因祸得福,两个多月没用去学堂,别提多自在了!你那时候给我讲春秋,讲秦汉隋唐,比学堂里那些老头子嚼书有意思多了。” 杨臻笑,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没印象,不过也听得理所当然,因为他确实是喜欢读史,直到不久之前在逆元时秋甜儿还整日里缠着他讲古儿听呢。 周从文喋喋不休地说着,杨臻听着也觉得有意思,听别人给自己讲自己从前的事,怎么都觉得有嚼头。大多数人都曾在儿时肆无忌惮过,只是杨臻忘记自己是怎么肆无忌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