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麻烦干什么?”周从燕不甘心。 这话听得小学徒腿软了软:什么叫“不就是个知府吗”?那可是知府啊! “对付本身便作恶多端之人没必要权权相欺,就地正法才是上策。”杨臻皱眉按着周从燕的脑袋说,“你先知会一声你家的分行,让他们把几个老人家接过去,石娃的事,等咱们处理好了再慢慢告诉他们吧。” 周从燕嘟嘴,但还是点了点头。 杨臻和另外几个学徒暂时给石娃殓了尸身,在周从燕去打点分行之时,他便开始琢磨怎么处理那个庐州知府家的不肖子。虽说无需权权相欺,但想要收拾知府家的公子哥,庐州知府这道坎是必须要过的,能把儿子惯成这样的爹,想必也不会多好说话。所以,杨臻打算先去庐州知府家里打探一下。 正如上次去钱塘知县府串门一样,神不知鬼不晓地探访一座宅子于他而言轻而易举。 知府宅邸在庐州城的东部,从正上方看来,这座知府宅邸规矩得恰如其分,不像之前的那座知县宅子,盖得跟座小皇宫一样。想来也是,毕竟同城之中还有家皇亲国戚,赶上哪天侯爷来串门的时候看到一座比自家侯府还富丽堂皇的官宅,恐怕不会高兴。 不过,杨臻把这座宅子逛了一遍后,不禁觉得这宅子的模样似曾相识。他在后院的一棵高大的梧桐树上翻阅着自己的记忆,待他看到下经过之人时,他便想起何时见过类似的宅子了。 歪了脸的庄泽和一个看上去年岁略微小些的年轻人领着几个小厮从树下经过。 “我听说街上死了个要饭的,没什么事吧?”庄泽问。 “不就是个要饭的嘛,大街上还缺这个?”年轻人嫌弃着,领着一群人从树下匆匆而过。 这座宅子跟钱塘庄知县的府邸有些相似,大概是出自同一风水先生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