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臻朝他拱手。 扈坚良同他对面而坐问:“昨日我走后你那里如何个情况?” “正如扈叔所说,他老人家肯认我这个外孙,老爷子已经拉着我下了一天的棋了。”杨臻说。 “那便好那便好!”扈坚良开怀大笑。 “晚辈有一事想麻烦一下扈叔。”杨臻说。 “贤侄请讲。” 杨臻将方盒递上来说:“我这有一幅画,想请扈叔帮我送去徐州。” “徐州?” 杨臻点头:“徐州都指挥使柴赓的府上。” 他自觉没必要再去徐州拐一趟,若是柴赓要留他的话,他一时半会就走不了了。他的盘算是,如今的抚江侯府基本成了兵部之下的衙门了,能有机会与柴赓联系一下自然百利无害。 扈坚良也明白这一层,爽快地答应道:“没问题!” “多谢扈叔了!”杨臻道过谢,与扈坚良闲话了两杯茶之后便告辞道:“先不打扰扈叔了,我是趁着老爷子去翻棋谱的空子跑出来的,得尽快回去才行。” “好,那咱们改日再聚。”扈坚良陪着杨臻往外走。 二人走到前院之时,杨臻停了停步子,回头看着不知从何处出来的乌显炀,拱手道:“前辈。” 乌显炀的目光尽在杨臻的腰上,他稳着目光走了过来。 “毒尊大人可有事?”扈坚良问。 杨臻发觉他的目光落点不对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腰——腰带没松啊…… “那根笛子,”乌显炀抬手指了指,“能给我看看吗?” 杨臻愣了愣,旋即将别在腰后的藏锋抽出来递给了乌显炀。 上次在中都时,藏锋由嵬名岘替他收着,昨日藏锋则周从燕落在了包袱里,乌显炀也就没能见到它。 乌显炀一手横握着藏锋,另一只手轻轻摩挲着笛身,看上去像是在会见一位阔别已久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