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远没有他知道的那么肤浅了。 “你们昨晚抓来的那个孩子也在其中?”杨恕沉声问。 喽啰只道不知,他不管抓人,那么多孩子也分不清谁是谁。 范承律觉得在杨恕眼中这个抖的跟筛糠似的喽啰已经是个死人了,他朝喽啰摆了摆手拉了一下喽啰的注意力问:“隗冶往哪儿去了?” “我也不知道……好像已经跑了……”喽啰回答。 范承律叹了一口长长的朽木不可雕的气:“你怎么一点儿用都没有呢?” 这话说得虽然算不上和颜悦色,但也一点都不疾言厉色,可在喽啰听来,俨然就是在通知他要杀了他的意思。“但!”喽啰不问自答,“我,我看到几个弟兄带着几个还没死的孩子往东面的山里去了,听弟兄们说还有个孩子吃了少主的紫螈!” 杨恕原本那儒气十足的脸越拉越黑,范承律知道眼下之事耽搁不得,便直接替杨恕发话道:“方将军,烦请你让咱们的人马尽快往东峰去。” 方副将应着,领着人匆匆离开了。 范承律等了一会,见杨恕没再说什么,便招手让人把跟前的两个喽啰押了下去。 “杨将军且宽心,小公子定会无事的。”他不敢做抬手拍拍杨恕肩膀这样的安慰动作,只好这么言语宽慰。 可杨恕却就这么坐着不动弹也不言语了,看他的样子,似是懊怒又似是惶恐,全然没有一个大将军该有的气势了。 范承律没有孩子,尚且无法感同身受这种忧儿不归的心情。他尚且犹豫要不要再安慰几句之时,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落到了他的脑门上。他抬手在空中试了片刻后说:“将军,下雨了,咱们去屋里等吧?” 一声不应,范承律又唤了一声。 杨恕终于动了动,起身拎着凳子进了屋。 范承律跟进了屋后听见杨恕说:“分些人手把这些孩子带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