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总算是等得杨臻醒了。 四个男人围着床上的杨臻,像观摩一个刚蜕了包衣的小猴子一样。 杨臻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他们四人之间来回打转,好一会后才扯了扯嗓子眼问:“你们是谁啊?” 昏睡了十几天的人,张嘴说话都是跟小猫似的。 连舟渡在杨臻眼前晃了晃手,翘着大拇指指了指秋清明说:“十三啊,这位以后就是你师父了,我是你十二师兄。”自从听说秋清明要收小徒弟,他比谁都兴奋。 杨臻似乎是听不懂连舟渡话,躺在床上除了喘气就只剩转溜大眼珠子。 连舟渡看着他呆呆的样子,小声对边上的綦少臣说:“不会是睡傻了吧?” “别胡说!”綦少臣斜眼看他。 林年爱坐到床沿上拉着杨臻的小手给他搭脉,并问:“小家伙,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杨臻十分认真地想了片刻后左右摇了摇头。 “完了,真傻了……”连舟渡咋舌。 林年爱摇头,“这毒本来就损伤脏腑,一个不慎累及神思,失了记忆也正常。” “还能想起来吗?”秋清明问。 林年爱哼了一声说:“又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事,忘了也好。” 秋清明点头:“也是。” 林年爱几人大体给杨臻讲明白了他是谁,第二日秋清明借着林年爱的地盘受了杨臻的拜师之礼后,也算是了了牵挂,可以安心离去了。 “依你的盘算,他要多久可以大好?”秋清明与林年爱一起走出了山谷。 “入了十月之后再来接他吧。”林年爱说,“这孩子搁我这儿你放心就是了。” 秋清明笑道:“活了这些年,来来回回的,到底还是要麻烦你啊。” 林年爱听笑了,奚落道:“你麻烦我的事还少吗?我是看出来了,你们这家子算是赖上我了,你说说,要是没了我,你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