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不算了。” 杨臻倒背着手看着周从燕笑道。 周从燕脸上原本那些因为占了便宜而得意的笑此刻已经改头换面成了羞赧,她涨红着脸不知该看他还是看地,却又听他道:“你俩可真碍事儿!” 周从燕一个激灵,扭头看到了门外的苏纬和连舟渡后,脸涨得更红了,她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最后急了只得给了杨臻当胸一拳后躲到杨臻身后不再动弹。 连舟渡和苏纬二人的表情是如出一辙的热闹。 杨臻揉着胸口,一抻架子把周从燕当了个严实,问他们道:“有事儿?” “听说季风轻来找你了,本来打算来瞧瞧,谁知来的不是时候。”连舟渡笑得着实欣慰。 杨臻刚想调笑几句,却又突然犟了表情,他扭头小声说:“秦夫人我错了,你别拧我了行不行?” 周从燕不好意思抬头看他,可掐在他腰后的手也不肯拿下来。 苏纬抿嘴偷笑,悄悄朝杨臻竖起来两根大拇指。 “怎么,学到了?”杨臻挑眉而笑。 苏纬掏本便记道:“厉害还是小师父厉害!” “这也要记?”杨臻觉得过犹不及。 周从燕听了这话也是又羞又赧,她可是知道苏纬要给杨臻写风华录的事,一想到方才的事会被写进《山海志》,她便臊得厉害,但害臊的同时竟然还有那么一点得意的期待。 “不不不,这是学来的本事,我得好好留着!”苏纬麻利地记好后又道:“小师父,我爷爷有信来了。” 杨臻倒背着手攥住周从燕那不安分的手问:“是么,老阁主说什么了?” “爷爷问我在这里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冻着、打算什么时候回去,他还说希望你得空去和他下几盘棋。” “回信了没?”杨臻问。 “还没有。” “何时回去的话,得和兴叔商量一下,不过有件要紧事你得问问老阁主。”杨臻说。 “什么要紧事?”苏纬好奇。 “让老阁主自己挑一个宜嫁宜娶的黄道吉日。”杨臻眯眼笑道。 苏纬的大眼睛眨了眨问:“有谁要成亲吗?” 连舟渡兴奋地搓手,心道苏纬白看了刚刚那等场面,他刚想给苏纬提个醒,却见周从燕羞着脸从杨臻背后伸出一只手来指了指苏纬。 苏纬一呆,指了指自己问:“我?” “对啊,”杨臻笑出了声,“刚才季风轻来找我的时候我问过他了。” 苏纬瞪大了眼睛:“他……同意了?” 杨臻环臂点头。 苏纬深吸了一口气,片刻安静之后,他一声吆喝蹦得老高,欢呼雀跃地跑到杨臻跟前,抱着杨臻冲着杨臻的脑袋像啃猪头肉一样狠狠地亲了一口道:“小师父你最好了!”他蹦蹦跶跶地拉着在屋里院中转了好几圈后吆喝跑没了影。 连舟渡自觉不宜在此久留,“既然有了这样的喜事,那为兄我就去跟逸兴师兄商量商量赶紧回去,十三你——”他朝杨臻顿拳鼓劲道,“加油!”话说完他就贱兮兮地笑着离开了。 周从燕觉得更尴尬了,等连舟渡走后便也从杨臻身后绕出来说:“我去跟小菱儿说说……”她的蹩脚借口还未说完,整个人就被杨臻逮了回来。 “你干嘛啊……”周从燕不好意思看他。 “秦夫人可不能做撩完就跑这种不仁义的事儿啊。”杨臻攥着她的胳膊说。 见他竟厚颜无耻地反咬一口,周从燕便不服气了,冲他说:“我怎么觉得你的举动更不仁义一些呢?” “明明是你先动的手。”杨臻一低头与她额头相抵,“你也知道我这人从不肯吃亏的。” 周从燕的两腮红得像能掐出水的蜜桃,杨臻的桃花眼离得这般近,看得她有些发晕。 “其实秦夫人要是想从我这儿占便宜说一声便好,我绝对敞开了随便你占。” 杨臻笑得让周从燕羞到陶醉,她长这么大,还没有什么时候像此刻一般这么面红耳赤呢。 “嘶——”杨臻把周从燕的手从自己的腰上搬下来说,“你这一着急就喜欢掐我的毛病得改改呀!” 周从燕被他握着手仍倔强着试图抱怨,“谁让你不知羞……” “秦大夫和秦夫人之间为什么要知羞?”杨臻不肯撒手,“秦夫人整日对我动手动脚,却又不认我,我倒是应该觉得委屈才对吧?” “我哪有不认你!”周从燕看他。 “你刚还说不是两口子呢。”杨臻提醒她。 周从燕撇嘴小声道:“本来就不是……” “唉!”杨臻叹了声气说,“做师父的竟然比徒弟成家还晚也是我没本事。” 周从燕大睁着眼睛瞪他,原来他都看出来了! “秦夫人会为我着急此事我很欣慰,等回家了我总得有点行动吧?”杨臻躲着周从燕的飞踢说,“到时候秦夫人就看我表现好了!” 周从燕追了他几圈总擦不到他的衣角,总算认乖停了步子,她板板正正地站着看他道:“知道啦!”杨臻见她不再追了,便也重新站回了她的面前,然后就见她抬手朝自己的胸膛上轻轻捣了一拳说:“看你表现。” “十三十三!”连舟渡的声音又在外头吆喝起来。 杨臻应了声,拉着周从燕一起到了院中。连舟渡的身影一闪而过,似乎是在躲避着什么,然后紧随其后的就是一道银黑相杂的魅影飞跃而来。周从燕看清楚那是什么之后立马尖叫着拖着杨臻往屋里躲。她一个手滑,杨臻从她那里脱手而出,再回头时杨臻已经被那团毛物扑倒在地。她正想四处找个什么趁手物件上去救人,却见杨臻抱着那团毛绒绒的东西慢腾腾地坐了起来。 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