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臻抬手慢慢捋了捋眉毛,一时无言。 方尔玉等了一会儿都不见他再接什么话,眼看他两只手各忙各的,马头都要跑偏了,方尔玉怕他撞树上便扶着他的马头给他牵着缰绳问:“有什么想法?” 杨臻的半边上眼皮还未被放下来,他看向方尔玉,不知为何又突然有些挂念嵬名岘了。“我总觉得这徐枢有事儿,只可惜温氏都死光了,不然徐枢应该还有迹可寻。”他叹气道。 “死光了?”方尔玉皱眉。 “你虽不常在中原混,可有你那位爷爷你还不知道温氏的事吗?”杨臻问。 “若你说的是神兵城被屠我自然知道,可六年前温凉还在梅里出现过。”方尔玉说。 这下杨臻是真真实实地意外了。 “只是在那之后他便消失了,我们也不知他如今是生是死。”方尔玉补充道。 杨臻回头看了看还在瞅方尔玉的鸿踏雪,脑海中一瞬间想过无数,鼻息了一声眯眼道:“看来世上唯一可能给咱们一点希望的就是温凉,或者是与他相关的人了。” “什么意思?”方尔玉盯他。 杨臻笑道:“与温凉有关的人我倒是认识一个,正巧我有几件东西要还给他,到时问问便是了。” 赶了几天的路,方尔玉总算是看到了点希望,这倒是能稍微让他踏实一些。 “陪方兄你说了这么多,我能不能问你个事儿?”杨臻领回了自己的缰绳笑问。 方尔玉瞧他的样子总觉得他心怀鬼胎,但来而不往实在无礼,便提防道:“你说。” “别紧张嘛!”杨臻被他逗乐了,“我只是想请教一下方兄你知不知道‘温布格桑’是什么东西。” 方尔玉明显意外过后,叽里咕噜说了一串不知所谓的混乱话,不过杨臻能隐约从中辨别出“格桑温布”的音位。 “你这是知道吧?”杨臻琢磨着刚才那句乱七八糟的鸟语多半是方尔玉在滇南的家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