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遭,惨呐……”堂倌仍在感叹。 鸿踏雪一声轻嗤道:“哪儿来这么多姓方的。” 方尔玉瞥了他一眼,喝茶道:“方寨从无单字之名。” “呵,我可没说你啊,你吃什么心……”鸿踏雪阴阳怪气道。 “方兴?”始终在听闲话的杨臻张嘴了,“兄弟你见过他么?那人长什么样子?” “没见过,小的也只是听说了这些罢了。”堂倌答。 “那火是何时着的?”杨臻又问。 “就今儿晌后的事。”堂倌说。 杨臻将茶饮尽起身道:“丫头,咱们去瞧瞧如何?” “去哪儿?”周从燕尚有不解。 “刚才不是说了嘛,有人被烧伤了,咱们做大夫的合该去看看。”杨臻笑道。 周从燕一时深感欣慰,虽然杨臻总说自己怕麻烦,但在治病救人这方面他还是挺积极的。做好事她自然不会拒绝,随杨臻欢欢乐乐地便出了门。 鸿踏雪瞪楞着眼睛看他们二人离开后,顿生孤儿之感,他是饿,可总不愿和方尔玉共进晚餐,若是上楼的话他就只能去找蹲黑屋的嵬名岘,于他而言,后者还不如前者呢。他度过片刻的纠结之后,总算打定了主意,跳起来道:“你先吃吧,小爷我出去溜达溜达。” 方尔玉无甚反应,他没那么多毛病,人都走了就自己老老实实吃饭。不过或许他也会想些什么,例如虽说杨臻给他找了鸿踏雪这个伴,但那个中原人似乎心眼太小,怎么也容不下他,他才不差那人的帮扶,有杨臻给他的线索就足足够够了;再比如,之前觉得杨臻那样的中原人奇怪,如今看来杨臻那样反而算是正常了,相较之下,不正常的人千奇百怪,实在长人见识;又或者,找夜牙玺不知要耗费多少时日,既然杨臻真有心帮他,他倒不如让寨里人把格桑温布送过来,反正海兰湖也不许外人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