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了?” 这回王鹤龄没能再品尝到杨臻的刁钻棋风,但却被磨尽了脾气。他持蓝子先行,杨臻的落子便紧随其后步步紧逼,每步皆是如此。他下了十几子之后便隐隐发觉杨臻似乎在布局,但那点感觉又实在模糊不清,模糊到他无法做点什么以便防备,直到后来明显入局,他再把先前的招一捋才恍然大悟。不过他却又清楚地明白着,即便在知道杨臻的谋划之下重来一遍,他也依旧是改变不了什么,他所走的每一步都是他的最佳选择,可正是这些最佳落点一步一步地顺着杨臻的谋划摆好了结局。 林半夏虽然下不出这等妙棋,但却可以看得懂,她咋舌道:“这棋风虽然不刁钻,但却能让人绝望啊。” “你这小子,竟然还会这么阴险的路数?”王鹤龄搁下了手中的棋子。 杨臻抽出鲲游扇一开轻摇了几下,只笑不语。 周从燕歪着脑袋扭着脖子围着棋盘转了几圈后,伏在棋盘边上问:“佟哥,我怎么觉得这盘棋的模样有点儿眼熟啊?” 杨臻笑弯了眼睛,与她蹭了蹭额角说:“不错嘛,竟然能记得住棋路!” 周从燕得了肯定后更自信了,她咧嘴道:“我就是眼熟吧!哈哈哈!” 王鹤龄和林半夏看得不明所以,周从燕便与他们解释道:“外公,这是之前镇原侯世子和佟哥摆出来的棋局,佟哥今天走的都是当时世子的棋!” 王鹤龄听了解释之后就更加纳闷了,他指了指杨臻问:“你的意思是——他输了?” “对啊,一子半呢!”周从燕煞有介事。 杨臻虽无所谓,但王鹤龄却听皱了眉:“穆淳那小子竟然还有这本事?” “您认识镇原侯世子呀?”周从燕一时没想通,高官认识贵胄本来就该是件很正常的事。 王鹤龄还在持续他的不可思议,自言自语道:“那个琉璃人儿,当真能有这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