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页才把目光搁到了书上,左右摇摆间,杨臻将这幅图好好记在了脑子里,果然是有差错,虽然不多,但似乎很关键。 “穆小侯爷下棋确实厉害。”杨臻把书一阖。 “是啊,上回太师家的老幺儿说你输给了他我还以为是你让他,结果自己去一试才明白人家的厉害。”臧觉非收起书说。 “我干嘛让他,我还嫌他坏了我围弈不败的名声呢。”杨臻说。 臧觉非往太师椅上一仰说:“都说一代不如一代,你俩倒是争气。” 杨臻动了动眼睛,并未接什么话。 臧觉非扭头看他道:“上回你跟世子摆的局被收拾了,我都没来得及看上一眼,你什么时候再去和他摆一场,别忘了叫上我,我就想看看你俩下棋是什么样子。” “大人呀,您可饶了我吧。”杨臻说。 “怎么?你还有怯场的时候?”臧觉非看他。 杨臻不知为何,总不愿站到穆淳跟前,找借口道:“您当人家整天闲的没事就等我去找他下棋啊?人家哪有那些闲工夫。” “我不着急,你挑时候,反正记得让我去观战就是了。”臧觉非嘱咐道。 “好好好,”杨臻答应,“我保证。” 臧觉非摇晃着太师椅说:“最近边境上不太平,本来还打算过段日子致仕出去游山玩水呢,这群鞑子,烦死了!” “就您这岁数还游山玩水呐,游得动吗?”杨臻调侃道。他从不掺和朝廷的事,所以也不会问为什么打仗的事会用得着刑部尚书。 “游不动不能骑马吗?骑不了马不能驾车吗?”臧觉非壮心不已,“别的先不说,就你那个汉中的,我总得去瞧瞧吧?你在外头转得久,你觉得还有什么好地方值得一去?”他是个京城官家子弟,自始至终就在京城周边这块相当局限的范围活动,对外头的花花绿绿真也就只局限于纸上的描述。 “那可多了去了,沿着运河往南去,一路都是风景。”杨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