咂嘴,“一寸相思千万绪哝,还有世子您惦记别人的时候?” 穆淳神情不明地侧脸片刻后把脑袋一正道:“秦大夫万事如意之下便要调笑我这个苦命人么?” “不是不是,殿下若瞧上了谁放手一试便好,何必又是相思又是谱曲的这般填补自己呢?”杨臻作为域外之人出起主意来倒是头头是道。 穆淳短促地看了他一眼后道:“不敢。” “不敢?”杨臻眨眼,“那就是活该。” 别说是勾佩,连一向不知害怕的杨青都觉得自家少爷有些放肆,毕竟这话饶是他这个光杆一条汉听了都觉得羞愧,何况是国戚家的世子…… 穆淳把话在两排牙之间研磨了许久,到最后也只是一声轻笑说:“确实活该,生而有憾,死则无遗。” 杨臻抬了抬半边的眉毛以旁观穆淳的状态,他怎么也没想到相个思还能被穆淳说到生死上。他还在琢磨说点什么逗笑眼前这个心思沉重的主儿时,这位主儿却自己开口道:“秦大夫既然笑话了我,不知你的好事比我近多少呢?” 这话听了,杨臻突然卡住了嚣张一贯的表情。说来也是,他在临洮的时候为何没向谢隐顺便求个成亲的好日子呢?哪怕是在登州的时候问一问苏策呢? “秦大夫何故……”小院里的人都看得见杨臻那离谱的表情。 “殿下您提醒我了,这趟回来总得跟家父商量出点什么才好意思南下。”杨臻一脸感激。 “那就静候秦大夫佳音了。”穆淳把琴竹往琴架上一放,“这曲子叫《杨花雪》,本来想朝秦大夫你炫耀一番,没想到却被你笑话了。” 杨臻赔给他两声嘿嘿。光听名字就觉得暖和,暖和得如杨花扑面般令人窒息。穆淳认定了这是笑话那也没办法,解释不成那就随他胡思乱想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