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杨臻把石块放回箱子朝鸿踏雪一推说,“你费力不少,就由你处置吧。” 鸿踏雪更加窘迫。 杨臻是看穿了鸿踏雪的所作所为但就是不说穿,但却让鸿踏雪心知肚明他的态度。把尴尬砸到了鸿踏雪的脑门上,旁人或许感觉不出来,可鸿踏雪真的觉得煎熬得很。 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鸿踏雪一声不吭地抱起箱子灰溜溜地跑出了屋。 方尔玉嘴上说听杨臻安排,鸿踏雪真抱着箱子跑掉之后他竟也一点也不着急,反倒是嵬名岘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如此了吗?” 杨臻说了句稍安勿躁,给他俩斟茶倒水,三个人守着一壶茶都未喝完半盏,鸿踏雪就又抱着箱子跑了回来。 “不是啊老杨,你起码得帮我认认哪块是真的吧?”他仿佛是差点忘了什么十分重要的事一样。 “你不是知道怎么辨认了吗?”杨臻看着被摆到面前的两块玉疙瘩笑出了声。 鸿踏雪胸有成竹地即问即答:“你不是心细嘛!帮我掌掌眼,掌掌眼!”他又把两半青玉往前推了推,这出戏哪怕杨臻不稀罕看,但只要杨臻不戳穿,他就要演给别人看。 杨臻没有立时给他什么反应,倒是旁边的方尔玉被他看了一眼后从腰包里翻出来一张方笺,展开之后上面画的正是衔尾朱雀。这是他从方寨带出来的另一样东西,方寨里见过温居延手迹的人就多了,之前来送花的时候他就给杨臻看过了。 虽是简单几笔,但形状鲜明,所以看上去也很是精致。 嵬名岘看过后忍不住偷看了杨臻一眼,他没有什么工笔丹青的修养,但却莫名觉得这幅简画很顺眼,就像尚未破壳而出的雏雀,而杨臻背上的则是浴火过后振翅待飞的成鸟。 鸿踏雪面色奇异,好似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四个人比着方尔玉的简画在两块不完整的夜牙玺之间寻找可能存在于任何地方的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