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划了一下,张宏去给窗帘拉上了,窗外的人:“……”
又给门关上了,门外的人:“……”
这个时候屋子里除了关丽娜这个大夫,田富贵这个伤患,只有田富贵的家人周雪花宋春菊,以及张宏在了。关丽娜根本就没把田富贵当男人,直接拉开检查。
不过她多扫了一眼田富贵的裤腰,眼神闪了闪。
周雪花:“……”
宋春菊:“……”
就连张宏都有点不好意思,这走进男科一看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大夫,相信这个时候也没多少人是高兴地,反而是十分的尴尬又不好意思吧?
这种微妙的感觉,大夫是不会懂的。
但是,男人会懂。
田富贵刚才还脸色苍白的像是白面鬼,这个时候就已经脸红的像是熟透了的虾子。
淡定的只有“见多识广”的大夫关丽娜,关丽娜还说呢:“你看,我就说你还是得看医生,我看你那么疼就不对劲儿,你这拉扯的都有问题了。”
门上的人,窗上的人,都紧紧的贴着,恨不能偷听到。
好在,隔音也不是很好,众人:“哦豁!”
关丽娜:“这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能讳疾忌医,有病有伤就是要看医生,这一次多亏了我坚持。”
关丽娜觉得自己真是有医德啊。
“你这受伤如果不处理肯定是要发炎的,如果这次没有治疗,发炎了你还不好意思,那么时间长了保不住,肯定要噶了的。”
田富贵:“!!!”
虽然现在还好好的,他也觉得自己一凉,这个年头儿可没有太监这种职业,他还不想做新世纪的最后一个大太监,田富贵满满都是后怕了。
他颤抖起来。
“那我这怎么办!我现在要不要紧!”他赶紧追问,一旁的周雪花也反应过来,赶紧说:“我的儿啊,我的儿有没有事儿,大夫你可得救救我我儿子啊,我儿子可不能做太监啊!”
周雪花呱唧一下跪下了,抱住了关丽娜的腿,关丽娜蹙眉:“赶紧放开,我是大夫,自然不会眼看着落到这种地步,我是说没有治疗会这样
() ,现在治疗自然不会。()”
周雪花呜呜呜的哭,松开了手。
关大夫,你可得帮帮我们家,我就这一个独苗儿,单传啊,他爹死了,我们相依为命,他可不能有事儿啊!他要是有个啥,我咋对得起他爹,对得起列祖列宗,我也活不起了啊!?[(()”
周雪花嗷嗷的,门外的人:“哦豁!”
看样子很严重啊。
门外的人听热闹,门内的人,宋春菊瘫坐在地上,跪在地上往前爬,一把握住田富贵耷拉下来的手:“富贵,不管啥时候,我都站在你身边,永远不会离开你。”
田富贵心里膈应,不过却装作感动:“我知道你是个好的……”
关丽娜:“咳咳!”
她说:“你们安静一点,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现在不是还没到噶了的地步吗?扯到受伤,我给你们开药,另外还有外用药,我教你们,你们不用每天来,在家里就能自己擦药。”
“好的好的。”
关丽娜扔掉手套,回到座位上刷刷的写,随即去库房拿药,说:“交钱吧,八块。”
周雪花瞪眼:“这么贵!”
关丽娜头都没抬:“你儿子的命-根-子还不值八块钱?”
周雪花:“……”
她哪里能说不值得?
那是无价之宝。
但是吧,这丫头怎么回事儿!
一个女娃儿,怎么这么粗俗!
什么根不根的!
这个时候周雪花还真是不敢跟关丽娜大声,无关她是不是村里的妇女主任,而是她发现,这娘们是个狠人,是个狠人啊!她一个大姑娘看到男人那个,直接上手,毫无异样。
噶不噶的,那更是司空见惯的样子。
周雪花活了五十多,第一次看到这么牛逼的年轻姑娘,村里的其他姑娘比起来,那真是老实的都不能看了。
周雪花发呆神游,田富贵心里倒是不高兴了,他以为自己老娘是不舍得花钱,这他能高兴?他惯常是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哪里受得住这个。
他眼神闪了闪,满满都是怨怼,但是田富贵是会装的。
他吸了一口气,说:“媳妇儿,你掏钱,我兜里有。”
宋春菊赶紧的,她可是最舍不得自己男人了。
哪怕是一点点伤都不行的。
关丽娜没接钱,直接拉开抽屉,示意宋春菊放进去。
她叮嘱:“七天后过来复查,这个药是半个月的,外用每天早晚两次擦拭,消炎药的早中晚三次,每次两片。不要见水,注意卫生。”
宋春菊:“哦哦哦!”
关丽娜:“有不妥当就来这边找我,我都在。”
“好的。”
宋春菊心里那个不喜欢关丽娜啊,但是吧,她也不敢扎刺儿,别说是关丽娜这样的狠人,就连村里一般的女同志,宋春菊都不太敢惹的。
她因为气死亲爹,名声太差了,但凡有事儿,人家
() 都是成帮结伙的,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