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九盯着门,铠甲只是简单清洗了一下,但并没有脱,上面的撰文发着微光,麒麟瑞兽的眼睛狠狠地盯着前方。门边静悄悄的,窗外除了方前的钟声一片寂静,月亮高悬在天空,与另一边的月亮呼应。漫天的星幕簇拥在两个月亮身旁。 忽然,燕九只觉得自己身上乏力,一心只想去床上睡觉。他好像忘了什么事情,但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的妻子正在招呼他去歇息呢。 随即他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向着床边走去,一旁肖宇不知道去了哪。但他现在都不在乎,身边是自己的妻子,他抚摸着对方的脸,上面的玫瑰刺青从脸颊直到眼角,对方轻柔地搂过他的脖子,二人嘴唇交换着唾液。他瘫倒在床上,房间通体洁白,像是一块玉一样,周遭淡淡的吟唱声忽有忽无,窗外两个月亮高悬在夜空。 燕九贪婪地抱着对方,闻着对方身上的香味,不断在对方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突然他抬起头,双眼冰冷的看着对方,那碧绿的眼眸中微光流转,倒映着的燕九周身煞气喷涌而出,怒火在他的眼里凝聚。 “你叫什么?” 随即燕九猛地抬手将对方的脸从自己面前扯开,感受到对方的分叉的舌头滚出自己口腔了之后,右手巨剑喷发出耀眼的金光,铠甲上的麒麟怒吼着。巨剑上不断传出各种奇珍异兽的鸣叫声,随即只见巨剑上的撰文向着燕九身上爬去。 “肖宇!滚起来!” 随即他左手掐着仍伏在他身上舔着他脖子的女人,将对方举起,这时他才看到了此人根本什么都没穿。他的脖子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朵玫瑰刺青,还有两个不知道多深的洞往外一股一股的涌着血。对方脸颊泛红一脸妖娆的盯着他。那白晰纤细的手轻轻地拂过他手上一层层包扎好的细布,不断地有血浸出。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拍着燕九小腹之下还粘着口水的另一头猛兽。 “将军,你弄疼人家了。”女人娇嗔着对着燕九说道,眼睛里不断涌出清亮的泪滴。随着燕九手掌不断用力,女人漂亮的脸蛋憋的紫红,腿不断地蹬着,踢开了燕九散落在地上的腿甲,叮叮当当。房间内突然血烟升腾,各种各样的嘶吼一下子此起彼伏。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这又是谁?”肖宇拔出千仞刀对着燕九问道,随即他只觉身旁冷风测测,头一偏,一把极细的长剑刺穿了刚才的位置。他顺势右手拔出千仞刀向着所来之人砍去,可只砍到一层黑色的长袍。他怒吼一声身边血烟滚滚向前奔去,千仞刀泛着冷光,红色的刀身撕破了前方的黑袍,露出三个死死盯着他的侏儒小人,三个小人仿佛长在一起似的,叠罗汉处的部位长出了不断蠕动着的肉瘤。 “把你面前那个人处理好。”燕九咬着牙的声音传来。 三个小人一个哭一个笑一个怒气冲冲,头发稀少,头顶的血管根根突起,皮肤惨白下面泛着紫青色,他第一次知道天包地跟地包天是同时存在的,而且这他妈一存在就是三个!肖宇看着这奇怪的东西只觉得脊背发凉,对方显然是没见过血烟,皮肤上不断被腐蚀开,长出一个又一个的脓泡。但对方毫无反应,甚至依然死死地盯着肖宇,眼神不断在他身上找来找去。 那女人不断拍打抓挠尝试掰开燕九的手掌,可越来越无力,也许是察觉到自己真的要死了,那紫色的小脸吃力地憋出来一句。 “杀了我...你的毒......解...不...了。” 燕九听闻直接掐着她的脖子把她砸到了地上,轰的一声,大理石的地板被砸出一大块凹陷,整个房间为之一摇。房间外逐渐声音嘈杂了起来。女人喷了他一脸的血之后歪头晕死了过去,可还没待燕九这边有什么举动,肖宇就被一道绿色的气流打了过来,滚在墙壁上。 燕九扯过地上的腿甲向身上一套,同时巨剑竖立在他身前挡住了又一次攻击。剑身颤抖着向他低吟,耳边传来大妖那空灵渺远的声音,仿佛是有人贴在他耳朵旁边亲身低语,让燕九汗毛直立。 “戊毒损血,蛊身绝死,欢喜破劫。” 听后燕九对着地下躺着不知死活的女人咒骂着。 “这是哪里来的破毒啊?”随后一脚蹬起巨剑,向着袭来的堆叠侏儒砍去,中间那人扭动着,三个人就像是一把弓躲过了燕九的巨剑。燕九左手击出刺拳,簌簌的破空声却打了个空,只见最顶上的侏儒跳了起来,之前连接的部位就像粘稠的鼻涕一把拉的相当长。 随即燕九偏头,身旁肖宇的刀气夹杂着血烟就像前刮去。可转眼却被另一个黑衣人挡住,钢铁的铿锵声带着千仞刀的嗡嗡鸣叫,肖宇虎口被震的发麻。现在场上的局势变成了二对二了,燕九向前踏出一步,巨剑自左下向右上挥出,肖宇擦着剑身从底下穿过。 二人配合的非常好,但对方六掌一合,从地板上不断升起一些漆黑如墨的粘液,扭动着形成了一双大手。另外一个黑衣人扭动着手决,嘴中飞快地念道。 “靳上千面,疥子谧兮,劫主至高,助我登云!”听到这段话的肖宇眼神一惊,千仞刀用力的插进地面,升起浓稠的血液与之相抗衡,噼里啪啦沸腾的血河和那些漆黑的粘液相融,不断地爆开。 “燕九,把你那些神兽搞出来啊!”不需要肖宇提醒,燕九巨剑用力一挥向前一砸,剑气贯穿了好几层楼,声声惨叫传来。这个时候他也没心思再去估计其他人了,他脖子上火辣辣灼烧的伤口让他意识越来越模糊。只见地上厚重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