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不太老实,身子晃了晃。 梁西闻也就由着她晃来晃去。 ——好像这样也会很满足。 阮念闷在他怀里,声音飘飘地哼哼说,“我像一个不折不扣的小狗,每分钟都想亲你三千两百万次。” “傻。” “我是一只不折不扣的小狗……” “……” “每分钟都想亲你三千两百万次。” “说好明天的。”梁西闻笑着提醒她,难得跟她幼稚下去,“明天让你亲三千两百万次行不行。” 阮念哼哼一声,还是抱着他没松手。 梁西闻忽而发现,自己很喜欢这个夜晚。 空气里有淡淡的香气,柔软,若有似无,时光仿佛在怀中缓慢的流逝,以前总觉得过往的三十三年人生是无趣寡淡,现在却也觉得——这样的时光慢慢,好像有些爱在缝隙里生长。 他喜欢这样的片刻。 亲密无间的拥抱,毫无逻辑的呢喃里也藏着一点浪漫的告白。 被喜欢的人温柔真诚的注视。 被她依赖地拥紧。 “像两只流浪缺爱的小狗,”梁西闻说,“在夜晚一起回他们的新家。” 阮念笑起来。 梁西闻垂眸看向她,她的眼睛像是与月光重叠,他的心里好像藏起一串风铃,她眨眨眼睛,风铃晃动,一声一声,晃出她的名字铺满心间。 “念念。” “嗯?”她拖长调闭着眼睛应。 “好像不能只是心动了。” “那你就顺其自然好了。” “可以吗?” “可以啊,”阮念说,“我好像也是。” “以前别人都说我,像夹在汉堡里的生菜,不怎么干脆,也没什么风味。我能想到的爱,可能只是存在于生活里……”梁西闻垂着视线,安静地抱着她,下意识地将她更拥紧一分。 “可是没有生菜的汉堡就没有汉堡的灵魂,”阮念合着眼睛静静地抱着他,跟他一起胡言乱语,“你是生菜,我喜欢吃生菜。” “……” “梁西闻,我也没什么文采,就……可能我们之前的生活都不算完美,但生活本来就没有固定的形状,我们结婚了,这条路大概是空白的,我们可以今天晒晒太阳,明天种种花,后天听你弹弹琴,然后安排一个休息的季节……” 梁西闻轻轻偏头,像是偷偷地,很轻的亲了一下她的侧脸。 两人在马路边儿上很单纯地磨蹭了一会才上车,阮念倒是不困,就是头有点轻,这还是她人生里头一回喝酒。 车里安安静静,梁西闻的手机响了一回,阮念帮他拿起来看,看到备注,她清醒了一点儿,“是老宅。” 前方正好是个红灯,梁西闻停好车才接。 “梁先生,老爷子高血压不太舒服,家庭医生过来了,您要不要过来看看?要不要把老爷子送去医院?” 打来这通电话的是林姨,她压低了声音,听起来有些着急,显然有点没了主意,老爷子要是倔起来,谁的话也不听,除了梁西闻的。 梁西闻几乎是老爷子带大的。 梁西闻稍稍一想便也猜得到。 百分之九十是梁赫谦。 也就他才能把爷爷屡次气的不轻。 果不其然,林姨接着说,“赫谦还在这。” 梁西闻也知道梁赫谦的性子,他说,“等会我回去。” 车里太寂静了,所以阮念基本把林姨的话都听进去了,她心里一惊,毕竟梁赫谦今晚要是闯什么祸,她好像也该有点连带责任。 “那个,我跟你一起吧?”阮念说,“我现在还不困。” - 两人回了老宅的时候,家里的气压格外低。 梁赫谦烦躁不已地在客厅里踱步。 梁西闻带着阮念进来,他淡声问,“又上新闻了?” 时霖也来了,显然是一直看着他。 “梁先生,没有媒体进去拍照,是……” “是老子发了一条微博说在追人,我连这点儿自由都没有吗?”梁赫谦烦躁不已,“整天威胁我停我卡,我谈个恋爱触犯天条吗天天盯着。”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