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乖乖喝完,然后将杯子放在他身后的橱柜上,大半个上半身都靠在了他身上。 梁西闻拍拍他腰,稍稍偏头问她,“放杯子?” “嗯……”阮念哼哼一声,心虚至极。 梁西闻微微低头,两人的目光相交,阮念虚虚晃动视线,总觉得梁西闻像是给她丢下了一枚诱饵,专等着她上钩。 偏偏,他的呼吸轻扫过她的唇齿,这样近的距离,阮念确实有点不知所措。 梁西闻瞧她这模样,好像在纠结亲还是不亲,他索性凑近了那几厘米。 两人的唇相触,很短的两秒,梁西闻稍稍松开一些,就发现阮念的视线正看着他,像小鹿乱撞的心跳一样慌张。 阮念确实也要承认——她挺期待接下来的吻,一点都不抗拒。 梁西闻唇角微弯,重新吻住她。 阮念的呼吸都有些发热,凭借着本能揽住了他的脖颈,梁西闻也顺势将她抱起来,她跟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只是进卧室的时候,阮念下意识地关了墙壁上的灯。 梁西闻将她重新抱回床上。 房间里几乎彻底暗了下来,只有那盏云石面儿的壁灯亮着,昏暗而暖意的灯光,像是爱人在深夜时亲密的吻。 梁西闻吻了下她的肩膀,阮念脸颊像火烧,梁西闻心领神会,那天他是看着阮念放在了床头柜里,他随手拿出来了一盒放在床边儿。 阮念特窘迫。 梁西闻再度吻她的时候,温热的掌心顺势的扣住了她的手压在身边,阮念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瞧。 “紧张?”梁西闻笑了笑问她。 阮念眼神儿飘忽,多亏了光线很暗,他大概是看不到她绯红的脸颊,阮念清清嗓子,“我……我……” “你什么?” 阮念眼一闭心一横,“也不是没看过教学……” 但是这东西也不是纸上谈兵,自己也没亲身实践过,真是毫无经验可谈。 梁西闻倒耐下了性子,俯身问她,“那你倒说说。” “说什么……”阮念盯着天花板有点口干舌燥。 心都彻底跳乱了。 “有没有什么喜欢的?” “梁西闻……”阮念更羞红了脸,两手捂着眼睛,“你别问了,我坦白,我就大学那会偷偷看了两部……” 窗外仍旧夜深,阮念只记得有许多柔软的吻,像是深深揉进了许多缱绻的温柔。 那还是她第一次看到梁西闻没穿衬衫的样子。 她看到他结实而性感的小臂,那儿并不是她想象里的样子。 他的右手小臂处,有一小片深色的纹身,那是一只国风水墨的仙鹤,仙鹤半张羽翼,引颈微扬,单足而立,仿佛迎风而起,深深浅浅的墨色,有种雅痞的性感迷人。 阮念的视线望向仙鹤的羽翼,好像隐约也能看到他肌肤之下淡青色的血管。 线条流畅而有力。 有些话好像也未必需要讲的太明白,她侧目望向二人相扣的手。 掌心微潮却又亲昵。 外面好像起了一阵风,竹影婆娑,窗户留了一条缝隙,隐约听到浅浅的风声,但灌进耳朵的,却是温热的呼吸。 月明风清,风流自渡,情.爱之间,坦诚才是最上乘。 阮念只觉得周身都柔软起来。 就像喝酒。 她酒量很差,多一口就是神志不清,少一口便是头重脚轻,偏偏恰好的那一杯喝过了几小时的葡萄酒,让她回味到一种陌生的惬意。 时光像是洪流,人来人往的世界上,她孤身一人漂浮到了他的身旁。 爱至浓时,从不用词不达意故作矜持,宁肯淋一场坦荡的大雨。 雨声细密而温情,春.夜便一时难尽。 黑夜最后的一点理智,像是沿着床脚滑落的被单,折起一角,柔软而微潮。 她仿佛在这个荒野里有了一个属于她的家。 后来天光微亮,阮念觉得这觉白补了,难怪总有些不太正经的科普博主说这运动最消耗卡路里。 阮念捞过手机看了一眼,清晨六点钟。 外面的天由深蓝色染上了点点浅边。 梁西闻将阮念抱在怀里,她扯扯被子,整个人都埋在他怀里。 这一折腾,睡觉是不太可能了。 阮念无聊地跟他讲话,“梁西闻,我发现我好像真的特喜欢你。” “那还能再深点儿,”梁西闻懒懒地答她,“特喜欢,几时变成我爱你?” 阮念脸颊一烫,“会的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