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羞窘着埋在枕头里当鸵鸟,而这次换了一副模样,好像努力的学着主动一些。
她攀在他的身上,沿着他的唇吻,她吻技确实一般,但也不难感受她确实吻的专心。
阮念沿着他脖颈专心啃了一会,突然在他怀里抬起头。
梁西闻眼神幽暗,倚靠在床头,阮念身上套了件儿丝绸的开衫睡裙,腰间松松的系着一条带子。
她长发没怎么吹干,发梢还有点潮湿。
梁西闻的两手随意的搭在她的腰间,薄薄的丝绸之下,她身上柔软的温度沿着掌心熨进心口。
阮念稍稍向前靠近他一些,像是学着他以往的模样,在每次开始前总要跟她特别认真地说一句我特别爱你。
她凑近他跟他咬耳朵,像是回想起以前的画面,然后认认真真地说,“梁西闻,我特别特别特别爱你,明天醒来也会是。”
于是又一次俯身吻下来,梁西闻阖了阖眼,她着实磨人,主动起来更是,他有点儿难以克制,终于趁着空从床头摸到了东西。
然后他两指夹着递给她。
阮念微愣,有点窘迫地撕开,“那个,我怕我”
这安静又沉默地三分钟。
阮念鼻尖都冒了汗,窘迫的跟他说,“要不”
“”
“这种事情上,要不我还是听你的吧”
梁西闻难忍地将她捞回来,俯身吻她前,像是没什么分量的警告,“以后别这么勾我。”
阮念勾着他的脖颈,应得也模糊。
像绽放了一千只蝴蝶,追寻着永恒的春天。
琐碎却又平淡的幸福与欢愉,让原本庸长的几十年变的漫长且值得期盼。
那时阮念也忽而理解什么叫做平平淡淡才是真,平淡且寻常的日复日,只是有着梁西闻愿意与她沉浸在每一个分秒之中,用寻常的陪伴来陪她度过每一种情绪的起伏和波动。
快乐的一起分享,不快乐的一起吹风。
轰轰烈烈的狗血偶像剧情还是少女时脑海里的天真幻想,而日子本身回归进了柴米油盐酱醋茶里,才知原来爱都融进了每一个同他在一起的片刻之中。
阮念看着他的眼睛,有点儿虚无缥缈的哼说,“梁西闻,我觉得我们的婚姻好像,撒了一罐儿糖。”
梁西闻轻轻伸手拂开她有点儿乱的长发,牵着她的手抵在唇边吻了吻。
“或许我们的婚姻也像一个玻璃杯子,盛着我们漫出来的爱,”梁西闻总是愿意接她这些零碎的话,“这个杯子是我们的契约精神。”
阮念轻笑,想起了婚前交谈过的关于婚姻的对话。
“那还要再补一句”阮念说,“再补一句告白。”
“”
“好像每天,我爱你这句话都像是我每天结束前的总结,”结束后,阮念有点儿脱力,仍然翻了个身滚进他怀里,“就是我把这一天仔仔细细地回想一遍,我还是觉得梁西闻,我还是好爱你啊。”
梁西闻笑一声,抱着她去冲个澡。
阮念问他,“那你说我能为你做点儿什么呢”
梁西闻抱着她说,“爱我就好了,我也需要被你爱的。”
阮念笑笑,趴在他身边亲了又亲。
梁西闻就问她,“啄木鸟”
阮念更来劲,抱着他又亲几口。
梁西闻勾着她的腰把人抱回来,阮念就说,抱的太紧了。
梁西闻也亲亲她,“因为是我好不容易才遇到的宝贝,才舍不得松手。”
阮念闭着眼睛摸过床头的一本诗集,学着他哄她睡得样子,睁开眼睛,是一本洛尔迦的诗集。
她趴在他的身侧随手翻开一页,诗的名字很浪漫,诗人与爱人通电话。
阮念伸手捂住梁西闻的眼睛。
甜蜜的木头电话亭里,
你的声音浇灌我胸口的沙丘
我的双脚以南正值春天
我的前额以北盛开了蕨花。
阮念想了想,又慢慢说着,“爱你就像我的身体里绽放了一千只蝴蝶,追寻着永恒的春天。”
梁西闻拉下她的手,柔软的唇轻蹭她的掌心,将她手里的书抽回来,把人也用薄被裹在怀里。
“三点了,我的小诗人,”梁西闻说,“该想想要不要睡觉了。”
阮念莞尔,“明早喝甜豆浆。”
“好。”
“吃煎培根和清炒虾仁。”
“好。”
“然后晚上看电影。”
“好,都答应你。”
阮念安然地合上眼睛。
今夜依旧静谧,阮念的心里也静谧又惬意。
她心里的蝴蝶像是周游了世界,而后如归港一般落在他温柔的指尖。
我们回家,于是春天便就此永远驻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