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连夜赶制的,甚至为了考虑到他不喜欢油漆的味道,进行了速干。
“是您自愿的,贝尔摩德小姐,我在之前已经提醒过您了。”
雨野初鹿扭头,冲着贝尔摩德扯出了一个笑,但是贝尔摩德却硬生生的从这个笑容里看到了嘲讽的意味。
“但很显然,您在我拉您出来作为中间人的时候才发现。”雨野初鹿总结:“不过这不怪您,毕竟我是异能力者。”
异能力,又是异能力。
不管雨野初鹿说什么做什么,最后话题的总结永远在夸赞自己的异能力上。
贝尔摩德想起了的命令,还有被雨野初鹿冠上帽子的琴酒,她糟糕的心情变得好受了不少。
有人跟她一起承担。
她将眼镜从自己的胸前拿了出来,放到了青年的面前。
“好了小先生,我已经跟琴酒打了招呼,待会琴酒就会来接你回去。”
雨野初鹿拿过眼镜缩了缩脖子:“我能不回组织吗?”
贝尔摩德耸肩,手指点了点后方:“说晚了,狡猾的小先生。”
雨野初鹿取掉眼镜之后思考量就会变少,但是这不代表他不知道琴酒会不会出现在他的身后。
“这种玩笑很无聊,贝尔摩德小姐。”
雨野初鹿回头,果然看到了空荡荡的街道。
“按照琴酒先生今天的日程,他除非心血来潮并且大发慈悲让我少走点路,否则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虽然知道会被揭穿,但是被揭穿的速度如此之快还是让贝尔摩德心中莞尔。
贝尔摩德岔开了话题:“听说你最近跟宫野家的人走的很近。”
“志保……雪莉小姐。”雨野初鹿抱着水晶球:“她愿意帮我研究鼓风机。”
就像是有人认为喜欢福尔摩斯的都是好人一样,雨野初鹿认为帮他研究鼓风机的人都是好人。
“离她远点。”贝尔摩德说道。
“威胁?”雨野初鹿问道:“威胁我是同样愚蠢的行为,相信您在这次过程中应该得到了这样的结论。”
“不,是过来人的劝告。”贝尔摩德笑道:“就像是现在给小先生的劝告是:琴酒现在在你的身后。”
雨野初鹿保持着良好的教养没有翻白眼,但是很明显不耐烦了起来。
“琴酒先生要在我身后,不用伯莱塔打我一枪,也得用拳头揍我的脑袋,并且警告我不要再做那种梦了。”
“伤痛不足以让您真正反省错误。”
贝尔摩德看向了身后跟他们有一段距离的银发男人,确保琴酒能听到她的话,毫不客气的出馊主意:“或许是揪着你的领子把你拎起来?”
“那不可能,他答应过我不会这么做了。”雨野初鹿自信满满:“而且我什么都没做错!是琴酒先生先动手的!”
紧接着雨野初鹿的脑袋就被一只带着陈厚老茧的人压住了。
不怎么浓重的烟草味,席卷着血腥味一瞬间席卷了雨野初鹿鼻腔,雨野初鹿因为紧张下意识的蠕动了一下喉结。
他迅速知道了身后人的身份,他尬笑了一声:“哈哈,琴酒先生,真是很巧,您有特殊且紧急的任务在附近吗?”
的确,因为走的路足够长,导致小少爷脚疼而来接人,对于琴酒来讲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如果是知道了青年又在他的脑袋上冠上了一个新的异能呢?
boss的命令是绝对的,而被命令的代号成员正在将boss的命令反着做,绝对会迫使琴酒来这一趟。
“我有话要跟你谈。”琴酒的话听起来有一股秋后算账的语气,让雨野初鹿整个人哆嗦了一下。
不不不不不。
雨野初鹿想要摇头却无法动弹。
琴酒用了力,雨野初鹿判断如果他强势移动的话一定会扭到脖子。
“我的脚崴了,我一步走都走不了了。”雨野初鹿迅速撒谎:“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希望在贝尔摩德面前,琴酒也不好谈论起粉色的保时捷,毕竟他可没办法解释在梦中的可笑且幼稚的报复行为。
“你确定不走?”琴酒冷哼一声。
“不走!”
脑袋上手放松了,雨野初鹿却整个人都警惕了起来:“不许揪我后领!你答应我的!”
他正准备后退,一只手从他的腋下环绕而过。
他的脚又一次离地了,随后连他的身子都腾空了。
不是揪,而是抗。
就像是扛一具尸体,琴酒很显然对一些没有生命的人做过这类的动作。
雨野初鹿瞳孔地震,虽然这里已经足够隐蔽,不会被路人看到,但他依旧毫不犹豫的捂住了自己的脸。
他叹了口气,可怜巴巴的对琴酒提意见:“琴酒先生,要不还是揪后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