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叫他都没听到,“村长,村长。”
村长深受震撼,七岁的小孩子已经规划十年安排了,还是这么牛逼的计划。
四国语言啊,想想就震惊。
他七岁的小孙子还满地打滚呢。
“这孩子真能学会三国语言?”
安学民得意极了,“肯定能,她智商高,学什么都快,过目不忘,看过一遍的书就能记住。”
村长羡慕嫉妒恨,为什么不是自家的孩子?
二房过来闹过,但被李咏兰拿扫把轰走了,还放了狠话,敢算计她的儿女,就是她的敌人,她是不会客气的,后果自负。
别看李咏兰斯斯文文的,其实挺狠的,骂人不带脏字,但字字都能让你羞愧难当。
安家人终于知道安忆情的伶牙俐齿像谁了,不就是像她妈吗?
李咏兰要么不吭声,但一开口就能让人吐血。
就连安老头赶来拉偏架,也被李咏兰狠狠数落了一通,说他为老不尊,不懂怎么为人父母。
还说了,要是再偏帮二房,那么,她是不会让她的五个儿女孝顺这个爷爷的。
至于安学民孝顺父母,她管不着,但超出协议的,多一分钱都不行。
这话一出,立马掐住安老头的七寸,再也不敢闹了。
大房四个孙子呢,个个聪明伶俐,他还指着享儿孙福呢。
二房只有一个孙子,万一有什么事,怎么够用?
他除了骂几句儿媳不孝外,一点办法都没有。
李咏兰都分家了,还会看他脸色吗?以前是没办法,住在人家的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骂就骂呗,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错的是安老头和二房,大房是占着理的。
安老头只要闹一次,就扣掉十斤大米,闹呗,将协议上的赡养大米都闹光呗。
她软硬兼施,安老头立马焉了。
经此一闹,彻底将安老头和二房的气焰打下去了。
安忆情佩服的看着她妈,这才是真正的王者啊。
李咏兰捏捏小女儿的脸蛋,“小五,为什么这么看着妈妈?”
安忆情一把抱住她,软软的撒娇,“妈妈,你好棒,以前怎么就没见你发威呢?”
李咏兰自从在北京见过父亲和小五相处的场景,就没把小五当作不懂事的小孩子。
能让父亲都认可的小五,早慧又机灵。
“我有仇家,要低调再低调,不能被人找到。”
“啊,那……”安忆情有些担心了。
李咏兰的脸似喜似悲,“现在不怕了,人家已经拿我没办法了。”
她终于不用隐姓瞒名,不用再忍气吞声见不得光。
短短的几句话,却透露了太多的内容,安忆情心里酸酸的,“妈妈,你这些年过的太苦太难了。”
如果没有这一场浩劫,京城安家的大小姐怎么可能嫁给一个渔民为妻。
这些年她到底经历了多少?
不是说渔民不好,而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李咏兰早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心高气傲的大院公主,她被生活磨光了棱角,“都过去了。”
外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咏兰,咏兰。”
安学民匆匆奔过进来,跑的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
李咏兰倒了一杯茶递过去,“出什么事了?”
“恢复高考了。”安学民一把按住妻子瘦弱的肩膀,疯狂的摇晃。
李咏兰只觉得脑门一懵,手上的水杯洒了一地,“什么?你再说一遍。”
安学民激动万分,“刚刚宣布,恢复高考,我终于明白岳父的那一番话了,怪不得他让我们将教材书都带上。”
他打开收音机,调整频率,很快就听到那一道庄严的声音,听到了这一项改变几十万人命运的政策。
李咏兰怔怔的听着,百感交集,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十四年,整整十四年,她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只是,她最美好的青春岁月,就这么没有了。
安忆情惦起脚尖,用手帕替她擦脸,心疼的不得了,“妈妈,你哭了。”
她从来不爱哭的!
李咏兰一把拥住女儿,泪流满面,“我是高兴,小五,妈妈太高兴了。”
这种欣喜若狂,又怅然若失的心情,只有她自己能体会,别人都理解不了。
安学民的心情也很复杂,“你去高考吧,我知道你一定行的,孩子们由我来照顾。”
在没有任何希望的情况下,她依旧将北京带回来的书翻来覆去的看,看的都能背了。
考大学,一直是她的梦想。
李咏兰的眼泪掉的更急了,“你真的让我去考?”
安学民轻轻抱住她,舍不得,但必须舍得。
“我答应过岳父的,而且,我知道你特别喜欢读书。”
她已经耽误了十几年,如果,她考上了大学飞走了,再也不回头,那他也认了。
安忆情却一点都不担心,她会督促爸爸多看书的,共同进步嘛。
“妈妈,你考申城的大学吧,周未就能回来。”
李咏兰心里软软的,当年选择了这个男人,是权宜之计,是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