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速度太快了,道路两边的树连成一片模糊的绿影,就像陈剑泼墨画氤氲的浅绿。 “是的,没人拦得住奔跑的雪儿,就像我对蕊儿的爱一样!” 雪儿停下了! 不是说没人拦得住吗? 因为,这个没人拦得住,前面缀上除非陈剑,所以雪儿必须停下来。 蕊儿抬头紧张地摇晃陈剑的衣襟。 “我的哥哥,不要停,千万不要停。” “要停,也必须到那些人找不到我们的地方。” 陈剑一直看着前方,面色凝重地看着前方,不说话。 蕊儿起身,转头。 她看见一个跪着叩头的男人。 他在磕头,用力地磕。 寂静无言,只有脑袋撞击地面的声音。 额头肿了,在磕,血流出了,还在磕。 一直在机械地磕,磕,磕。 直到血流满面再也磕不动了。 他瘫倒了,他的眼泪与血混在了一起。 沉默,长久的沉默,陈剑在想什么? 陈剑不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他缓缓抱着蕊儿下马,走过去,轻轻地把蕊儿放在那人的身旁。 回身,上马,逃离。 他不敢回头,更不敢看的那双美丽的,深情的,又充满无限不解的眼睛。 他骂自己,懦夫,懦夫! 眼泪不知不觉流到了衣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