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愚班的老规矩是测评武功。 由谁测试呢? 陈剑与司徒少甫排位第七,第八,就由第六的师姐楚曼卿测试司徒少甫。 楚曼卿淡淡地说:“你尽管全力进攻,不要有任何保留。” 司徒少甫始起就是高老的《追风剑》,飘忽,闪烁,捕风,捉影,尽极快捷之能事,全力攻击。 可是,再汹涌的进攻似乎对于楚曼卿都是徒劳的,就像波涛遇见礁石一般,碰撞确实激烈,一浪高过一浪,一浪险过一浪,最后的一浪一举淹没你。 一片迷漫的剑光退却,楚曼卿的站位未曾移动分毫,气平定,神悠闲。 司徒少甫呢?气喘吁吁了,汗珠已经在脸上呈现。 司徒少甫拱手, “师姐承让,谢谢教诲!” “太惨了,我全力进攻竟然无法让六师姐后退半步。” “换成你如何?” “我或许能让她退半步吧.” “嗯!你那种搏命式的进攻一定能逼退她,可,也绝对没有赢的可能!” “没有,绝对没有!” “看来,你我必须用十二分的努力才有机会追赶上我们这些师兄,师姐们。” 陈剑翻转着剑花,一朵叠着一朵,越叠越多,越多越快,繁繁密密,无可胜数,在阳光的辉映下,衍射成色彩极其瑰丽奇幻,格局极其盛大的花朵。 陈剑窜,蹦,跳,跃,连串的前空翻,后空翻,让那种瑰丽奇幻的花朵叠满整个演武场。 司徒少甫为之欢呼,鼓掌,就连冷艳的六师姐都点头了。 “花拳绣腿没有任何意义!一万个虚招不如一个直接的进攻!” 陈剑收势,慢慢地咀嚼着这句话,竟然呆了。 许久,他回过神问司徒少甫: “谁说的?” “废材师叔!” 一个愚班师弟说: “千万别信废材师叔的话,他把自己都练废了!” “师叔是怎么把自己练废的?” “咱们师叔他老人家总是想走捷径。” “走捷径不一定不好。” “是的,开始时确实是好,师叔练了一段时间后就超过师父了。这时师父劝他不要练了,可是师叔不听,练着练着就走火入魔了,直至一身的修为报废。” “师父从此告诫所有华山门人不要跟师叔修炼武功。” “进攻是最好的防守!” “防守时机时机过早。” “防守时机过晚。” “师叔,您能为我解释一下这些话的意义吗?” “我说过吗?” “您是不经意间说出口的,可是,我确触动深刻.” “陈剑请求师叔教我。” “你听过你的师兄弟说过我的事吗?” “听过。” “听过了,你还敢向我请教武功的事,你不怕走火入魔吗?” “我只相信对的!” 废材师叔笑了。 “好,好,看来我没走眼。” “防守在何时出动最好?” “当然是越快越好了。” “不对!” “防守最好是在对方出手前或者出手的瞬间最好,也就是料敌于前,等对方出手时你已经把出手的路拳封死。” “这需要熟悉对方的武功套路才能做到!” “不尽然!有时,一些人体的动作规律也会告诉你,他将要做什么。” “比如你欲出右重拳,左肩先动,出左重拳右肩先动。” “能做到这样有点难。” “那么,你就选择敌人的动作的末端。” “那样岂不是太仓促了。” “是的,所以你要训练自己的寸劲。” “何为寸劲?” “寸劲就是短途发力,越短发力越好。” “末端防守有何优势?” “中段防守最怕什么?” 陈剑忽然觉悟,兴奋地说。 “我知道了,谢谢师叔教诲!” “说说,师叔看看你理解的对否?” “在对方动作中段防守对方可能是虚招,或者可以变招,而末端时变化已尽。” “孺子可教!” “你知道为什么你师父不喜欢我吗?” “师侄不知。” “你师父是古板式传授技业,而我是不拘一格。” “你师父认为内功,拳术,剑法是先辈传下的经典,我们只能按照这些经典严格地照本宣科,而我不同,我觉得照本宣科是件很愚蠢的事。” “所以,我们经常吵架,谁也不服谁,直到我走火入魔。” “我赞同师叔的想法!” 师叔点点头。 “我的眼光不会错的!” “你果真投师叔的胃口。” “不过,你千万不要显露师叔的想法,不然你会很被动。” “师叔你的话让我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 “我见过的一桩杀人事。” “人在江湖杀人是稀松平常的事。” “这个人的杀人手法就像师叔教的一样!” “对方的大刀已经砍到眼前,他才动剑,一闪之间就把对方的脑袋削下来。” “他可是着华山派衣衫?” “是了!他说,他师父,路,子鸣,他,是,是我的几师兄?” “唉!他是你大师兄欧阳忠。” “师叔怎么确定?” “我教过他,除了他别人怎么会这么杀人?” “他死了!” 废材师叔叹了口气道: “已经想到了,只是还心存侥幸而已!” 废材师叔接着说: “他和你二师伯,三师伯,还有二师兄,五师兄一起赴邙山大会都失踪了。” “我亲手埋葬了他们。” “你到了邙山的现场?” “嗯!” “你师父派人寻找,回来说只见到一些坟墓,不知死活。” “我埋葬他们时,让人把他们使用的兵器埋在坟旁了。” “那样的话还有就会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