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帮小姑背那个大包。
小姑:“不用,你背不动。”
五十多张饼,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小翟还不信,就帮她拎了一下,结果差点把手腕闪了,吓得他脸色都变了。
真是……重呀,这个女子的力气,好大啊!
因为带的东西太多,吉普车坐不开,最后只能把行李包都绑到车顶上。
林苏叶抱着莎莎,薛老婆子抱着小岭,大家挤一下坐进去。
小翟从后视镜瞅着林苏叶,觉得这人可真好看,越看越俊。结果就发现副驾驶的女青年眼神锋利地瞪他,他吓得不敢说什么,只专心开车。
小姑习惯性地怀疑人家是不是流氓,是不是坏蛋,对她嫂子有没有企图。
路过大杨湾的时候,林苏叶看到杨支书和薛队长在说话,她示意小翟停一下车,跟他们打个招呼。
薛老婆子紧张得厉害,催着道:“快走,别停,不要和他们说话!”
林苏叶看她脸色都变了,狐疑道:“娘,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干啥了?”
薛老婆子心虚地大声道:“我能干啥?”
林苏叶:“才找人家盖章介绍信,打个招呼不是应该的?”
没看到人家杨支书已经快步过来了,根本躲不掉。
薛老婆子:“不行,我看见他就犯恶心!”
这时候杨支书和薛队长已经到了跟前,杨支书站在薛老婆子那边的车窗旁,弯腰朝她笑,“大妹妹,去……”
不等他说完,薛老婆子一把推开车门,“哇”就吐了。
杨支书:“…………”
林苏叶和小姑吓一跳,都以为薛老婆子病了。
小翟忙问:“大娘是不是晕车呀?”
很多乡下人没坐过车,一坐车就晕,适应不了。
听说薛老婆子晕车,杨支书心里好受点,否则她一看见自己就哇哇吐,那可真……打击人。
林苏叶拿手纸,小姑拿水壶给薛老婆子漱口。
薛老婆子丢人得很,谁也不敢看,赶紧上车催着出发。
林苏叶有些担心:“娘,你晕车,还能跟我们一起吗?”
薛老婆子大声道:“怎么,你还想丢下我呢?快点吧!”
她根本就不是晕车,是这两天听说要出远门就紧张,胃里一直不舒服,现在吐出来倒是好了。
林苏叶就跟杨支书和薛队长招呼一声,让小翟赶紧开车去县里。
一路上林苏叶还担心薛老婆子继续吐,结果倒是没,开着车窗吹吹风,似乎也不那么难受。
不过她依然怏怏的,觉得丢人,毕竟当众哇哇吐多难堪呢。
林苏叶:“老太太可真有意思,你撒泼下跪……”
“好啦!”薛老婆子打断她,“往事休要再提!”
她再也不病恹恹了,免得儿媳妇刺激她,又开始和俩大孙子有说有笑起来。
林苏叶看她生龙活虎的样子,放心了。
有人帮忙提前安排一切,出行就是方便顺利。
拿票、上车、找到铺位,小翟还和那位列车员打了招呼,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
林苏叶拿了鸡蛋和擀饼出来,对他们庄户人来说,这就是出行最好的食物。
她拿出来分给列车员小邱和小翟。
列车员在火车上吃腻歪现有食物,见擀饼就眼前一亮,推辞两句就道谢收下。
小翟却不肯,他说自己要下车了。
薛老婆子追着他过去,在车门口强行把饼和鸡蛋塞给他,“小伙子,回去热热,大饼卷鸡蛋好吃呢。”
小翟还想推辞,结果就被薛老婆子直接给推下去,他只得拿着手里的饼和鸡蛋挥手再见。
卧铺车厢睡得都是一些领导和机关人员,相对硬座车厢要更讲卫生和礼貌,但是事儿也更多。
有那么一两个好拿架子讲派头的领导就够人受的,一会儿嫌弃这个一会儿挑剔那个,把个列车员使唤得团团转,还动辄呵斥。
别人睡觉他自己踢踏踢踏,咳咳咳的,等他躺下,别人一点动静他就要大声呵斥,“有没有礼貌,让不让人睡觉?你哪个单位的?”
一叠声地训斥别人。
大部分都息事宁人,毕竟出来公干,没必要和人冲突,也有那么一两个看不惯和他呛几句的。
林苏叶一家子四张卧铺,两下两中,再有两个上铺是俩年轻人,上车人家就睡,除了上厕所吃东西都不见人,就相安无事。
虽然一家子都是第一次坐火车,却感受大不相同。
林苏叶没什么感觉,毕竟卧铺能坐能躺的很舒服,薛老婆子略有点晕车歪在铺上打盹,小姑则一上车就犯困,上了中铺就睡觉东西都不要吃。
只有三个孩子第一次坐火车,都很兴奋。
小岭一会儿功夫就把几个卧铺车厢逛遍,还去硬座车厢那里体验感觉,结果刚进去就被拥挤的乘客散发的辣眼的脚丫子味儿给熏回来。
妈呀,也太呛人了!
大军则快速把厕所、开水间、餐车、列车长等位置弄明白,然后就坐在过道窗边看书。
莎莎在吉普车上睡了一会儿,现在不困,拿着一截铅笔头和林苏叶给她手工订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