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 “不放!” “哦,您讲点良心好不好?”布衣鬼兮兮的看了他一眼:“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你的。” 此话一出,众人一愣,刚才那说话的人,从那高高在上的仙,转眼变成一个猥琐的存在,让人很难接受,一个个惊愣的站在原地。 更有不少人痛苦的抚着额头,在那哀嚎:“我不想活了,我的吕二爷,我崇拜的大神!”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吕二爷,”南宫羽潇洒的抚了一下想要暴走的场面,意态飞扬手一挥:“他只是我的随从。” “随从?”众人静了下来,一双双惊讶的目光扫着他,气愤、恼怒、难过……要不是南宫羽站在那,大家就不是赤裸裸充满凶狠的眼神,而是蜂拥而上一巴掌将他拍死。 看着转眼就成为众矢之的布衣,南宫羽偷偷一乐,如一朵绽放的百合,倾吐着它那纯洁而清新的芳香,微笑着从众目睽睽中穿梭而过。 布衣也开始沐浴在众人针刺般的目光里,忐忑而行,过了一会,坦然面对——这点小事算个啥,自己能呆在小郎中身边,做个低调的仆从就好。 要知道学武堂现在可是天下第一学堂,又是皇帝陛下亲自所建,早已是天下有志之士云集之地,不分贵贱,只对学识和武功超卓的学子供应。 按照国家等级森严的一贯习惯,分为皇家理工和文史学院。 对于一部分特别出色的知识型及军事型人才,设置特殊的规格档次,那里有久负盛名的文界大佬和武术泰斗亲自授教。 这样的规矩一出,天下的学子谁不挤破头,谁不想进入这样的机构,哪怕是看看风景,也是这边独好,一辈子也有了炫耀的资本。 当代鸿儒秦老先生,宗师陈老先生,这些学博天下的一代宗师,受教之人富贵寒素,都是名重天下。 只为人才不为名,那么多大佬都有这样的傲骨,他们压阵,天下学子哪个不珍惜这难得的机会,哪怕和这些泰斗错综的关系,也够一辈子混的。 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 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 天下学子蜂拥而来,南宫羽料不到因为当时小皇上的一句话,练武堂,练武人的学堂。 不仅成了练武人的学堂,还成了文化人,各路人才的学堂,真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南宫羽每每想到这里,都不由的感叹,那少年跟在后面,也在感叹:“啊,郎中大人……” 一抬头看见南宫羽被打断,不快的眼神,连忙凑到身边,肘捅了捅他:“你这个随从不错,让给我怎么样?” “给你,大白天做梦吧?”南宫羽吓了一跳,这人行事风格怎么不和别人一样,看中了布衣,难道对一个随从起了爱慕之心? “怎么样?行不行?要不纹银五千两。”少年又碰了一下他。 “不。。行。。”南宫羽狠下劲,才咬牙切齿的说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要坚守自己的底线,不被金钱诱惑。 看不出来一贯爱财的小郎中还很有志气,金钱都诱惑不了,布衣开心得扬起嘴角。 “五千不行,那就一万!”少年伸出一根手指:“怎么样?大哥。”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南宫羽看着他,严重的怀疑起了人生,太多钱了,脑子一时短路。 “要不,小弟在帝京的一切资源关系,都供公子驱策!”少年连底牌也亮了出来。 南宫羽已经无语,眼泛金星看着那少年,天上掉馅饼,不是圈套就是陷阱,不过这馅饼太香了。 “好了,那就这样了,”少年生怕他反悔,赶紧拉了一下他的手指:“我孙玉香在此,愿意以我南赵孙氏始祖神位发誓!” 南宫羽目光一闪,连老祖宗都亮出来了,这个誓言可够重的,一定不是骗子。 他可不知道,南赵孙家,是南赵三大财阀之一,和天战世家、南宫世家并称于世,据说早先都是皇室后代,后来国家灭亡,为南赵吞并,他们舞台也从先前的台前渐渐转向幕后,不再朝堂,而在草莽之间,三大家族势力雄厚,天战世家稳控江湖;南宫世家是工业巨头,掌控生产、锻造、纺织等业;孙氏则为商业霸主,麾下有全国最大的当铺,粮行,医疗卫生,布店,钱庄数不胜数。 少年发完誓,紧接从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兄台,我身上一时没带那么多,只有五千两,剩下的回头我再一并补上。“ “看来南赵孙家?是有分量的人家。”南宫羽摸着手里白哗哗的票子,这个孙玉香,比小皇上可大方多了。 两人相谈甚欢,旁边的监管早已经傻了眼,传说中的小郎中。。。。果然与众不同。。。 众人也呆了,第一天上学,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受贿,还真是天下第一例,勇气可嘉,佩服! 南宫羽微笑,一手拍少年的肩膀。 “咱们谁跟谁啊……呵呵!” 就没料到旁边各种各样的眼神飞着。 说好的不行,节操呢?布衣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主子。 就见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挥着手:“布衣,还不快把银票收起来。” “这么点银票就把我卖了,”布衣不情不愿的开了口。 “已经不少了,对吧孙公子。”南宫羽笑咪咪。 “对呀,对呀。”孙公子很高兴,这个慕容羽倒挺识趣。 刚刚还羡慕布衣有个好主子的众人,转眼换成了一副同情的面孔,这随从真可怜,动不动就被主人卖掉…… “屈了孙公子的心,”南宫羽瞪了布衣一眼:“看我回头不找你算账。” “兄台,”孙公子满意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