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出现的是赵昭,然后是李公子,刘公子,连那个动不动就晕的楚公子都钻了出来。 “钻花洞真不是人受的,”几人一幅潇洒贵公子的模样消失不见,换成了一幅幅脏兮兮的叫花子模样。 “太脏了,”楚公子抡起袖子,准备开打。 孙玉香一拳楞了过去。 “噗!”差点给楚公子打出血来。 见过耍横,没见过如此潇洒的,赵昭两眼小星星的望着孙玉香,没想到这世界上,除了皇帝哥哥,还有另一位让他如此佩服的。 楚公子崩溃了…… “赞!”南宫羽淡淡一笑,孙玉香这次做的还挺靠谱,要不是及时挥掌,恐怕这几个人都吃了尘土。 刘公子愣了一下,平静的一抱掌:“郎中大人!” 南宫羽抬起头,连忙还礼:“小弟已经不是大人,兄台不要这样称呼。” 刘公子嘴一咧:“那就叫你狼兄吧,听人说你是黄老先生得意门生?医术高明,诗词早已名动天人,是我辈楷模。” ”不敢!”你才是狼兄,你们全家都是狼兄?南宫羽看着他,不知他想说什么?总不成是专门夸自己而来。 李公子微微一笑:“这位是军事院的刘景瑞,在下才艺班的李俊生,刚才那位是文史班的楚天杰,还有这位世子大人,我们关禁闭的地方,正是才艺班花花草草的温房。” “我就说吉人自有天相。”赵昭笑哈哈往南宫羽身边一挤:“关个禁闭,都能关到一起,这样吧?支个骰子,也好开胡!” “闭嘴!”孙玉香白了他一眼:“吉人之辞寡,躁人之辞多,”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说话那么粗鲁。”赵昭有些挂不住,不过也不好意思爆粗口。 “这位公子,世子爷,”李俊逸继续道:“我们先别聊躁,我们现在要想着怎么过了扇子这一关。” “除非王冕在世,米芾重生。”楚天杰说道。 “什么王冕?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孙玉香抡起拳头。 楚天杰吓得一闭眼。 “楚公子说的没错,”李俊生笑了一下:“我们不会绘画,就是有王冕米芾在世,黄大师的扇子也不是可以轻易模仿的。” “你是说我出不去了。”赵昭哭丧着脸。 “不是你,是我们,我们都出不去。”李俊生满是担忧的眼眸里,飘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样一说,大家都沉默下来。 “明知不可为也得为,小弟虽然不善丹青,倒有一个办法。”刘景瑞突然说道。 “有什么办法?快说,”赵昭大喜,早知道这人有办法,就不用愁了,弄得自己世子的身份都掉价了。 “再画一副。”刘景瑞微微一笑,从身上拿出一副纸来,显然是有备而来,他望着南宫羽:“如果公子真有诗才,又是黄老先生得意门徒,一定可以画出来!” 原来在这儿等着,这是逼上梁山,明知不可为也让自己为了。南宫羽愕了一下,突然明白过来,杀鸡给猴看,这要当着众人的面,让自己下不了台阶了。 几天之前,自己在殿前大出风头,估计是碍了某些人的眼,又会看病,又会做诗,总得让自己栽了一回,承认不是黄仁德的弟子,才能遂了某些人的意。 入宫之后,唯一可以拿得出手,便是所谓医术和文字上的东西,只是这医术和文字,都是来自老师一黄仁德,如果自己这次画不出来,做不出来,名声必会一落千丈,还有可能落下一个欺君的罪名,在这样一个极重文章德行和武德的世界里,不说南宫羽再无脸面步入官场,就连整个大赵的颜面也会丢光。 明知不可为而为,看来对方并不知道他的底牌,才抱着一试的心里,要是知道真是黄仁德弟子,他们亦不敢,只是不想引起众怨,那只有利用老师的身份和学问压人,让他们知难而退。 只是不知道,又是谁是怎样说动这样一向名声极佳刘大人的公子,千里迢迢来做小人的。 ——————————————————————室内的气氛变得十分的压抑。 李俊生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要知道作画一说,自己也只会瞄个葫芦画个瓢,如果刘景瑞没有什么凭仗,断不敢在学武堂的禁室里说三道四。 “空口无凭。”一直站在李俊生身边的楚天杰笑道:“黄先生一代大家,在下也时常捧着先生所注经书研习,天下间,自然无人敢怀疑黄老先生收弟子的水平。” 他看了一眼对面的刘公子,并不忌惮表露自己所说的话。 “黄先生的弟子?”赵昭相信的看着南宫羽:“他当然会画,皇帝哥哥很快会放我们出来?” “会画,你怎么不去画?”孙玉香想到眼前的赵昭才是让南宫羽陷入这种局面的罪魁祸首,真想扑上去暴打一顿。 “唏,”楚公子唏嘘的瞥了南宫羽一眼,看来对方并没有让人出奇的地方,难道看错了人? 南宫羽有些想笑,无耻啊无耻,李俊生这人还算仗义,没有落井下石,刘景瑞什么都不问就已经算定了南宫羽的想法,让他孤掌难鸣:“再画一副,也不是不可能。” “再画一幅,你真能画一幅。”李俊生站起身来,满是惊奇的看着他。 “画是能画,只是,”南宫羽抬起头来,满是淡淡的双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这柄宝扇,乃是家师当年赠与陛下所作,因为是家师退隐江湖之前唯一的东西,故陛下一直珍藏至今。家师之作坠毁,在下甚觉惋惜。只是李公子借此邀名,竟想让在下仿照老师所作,倒为家师不取,家师一向教导在下,士子首重修心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