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家接到姬家战书,荆玦唯恐波及无辜,便着手安排不相干的人离开。山虎等人皆与姬家有仇,如若碰面势必拼命,荆家生死难料,荆玦更不愿牵累山虎等人。只因山虎等人的救助一直都是大夫人夏瑜安排,于是荆玦便让夏瑜借故让山虎等人离开义陇城,以免被卷进荆姬两家的争斗之中。 山虎突然收到大夫人夏瑜让他们搬离义陇城前往三川郡夏家帮工的通知,还收到荆家派人送来的盘缠、车马等。山虎等人觉得事有蹊跷,大夫人突然着急忙慌的便要他们去夏家帮工,难不成是荆家出了什么大事。 山虎与一众人等商量之后决定先派人进城一探究竟再做打算,几人进城打听之下才知道姬家向荆家下战书之事。众人深感荆家大恩,加之与姬家的深仇大恨,誓言:“家仇未报,绝不离去,即使姬家权势滔天,我等愿与荆家共存亡!” 怎奈,荆家之人,众人也只认识百里玄、荆露和大夫人夏瑜以及一些送东西的家从,如今荆家大门紧闭拒不见客。山虎等人无法见到荆家管事之人,自知事大不敢轻举妄动,更不能给荆家添乱,只得暗自观察,以待消息。 大夫人夏瑜终是不放心山虎等人,担心他们得知真相会生出事端,枉送性命,便派荆露前去查看。荆露到得城外发现一众人等竟无一人离开,知道真相的众人誓死不弃,愿与荆家共存亡,商量之下才有了这釜底抽薪之计。 姬家大门已开,一众人等随荆露、山虎一拥而入直奔大厅。一路之上除了丫鬟、仆人竟只有寥寥几人看家护院,显然姬家是倾巢而出,由此可见姬峧铲除荆家的决心! 奚公羊盘龙棍呼呼灌风,荆虎虽然勇力过人,但是也不敢硬接盘龙棍。二人你来我往之间,已过三十余合,荆虎开始感到有些吃力,一不留神便被奚公羊的棍尾扫到刀身,直震的荆虎虎口隐隐作痛。 奚公羊得势不让骤然加紧攻势,一招“潜龙出渊”棍影重重直扑荆虎面门,荆虎侧身闪开一式“金刀剪影”横切奚公羊腰间。奚公羊双手一拧,棍分两段,左手挡刀,右手直取荆虎左肩。刹那间的变化让荆虎猝不及防,闪避不及,奚公羊一棍打在荆虎左肩之上,“啪!”一声闷响,荆虎立时便飞了出去,奚公羊双手反转将棍合二为一,一式“蛟龙入海”照着荆虎脑袋便砸了下去。 姬家兄弟誓要除了荆家这颗眼中钉肉中刺,见到荆玦更似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出手皆是杀招。荆玦本就根基扎实,修身自律,面对二人的联手进攻亦是不惧。 双方鏖战正酣,一声闷“哼”声过,荆玦陡见荆虎受伤倒地,奚公羊举盘龙棍正朝着荆虎脑袋砸去。身前姬峧、姬垌步步紧逼,荆玦想要抽身施救,已然不及。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人影闪过,奚公羊整个人立时倒飞出去,只见一枯瘦老者覆手立于荆虎身前。荆玦定了定心神,手上擎苍剑杀意顿起,出手也不再保留,原本还心存善念的荆玦此刻出手便是凌厉至极的杀招。 奚公羊虽被一掌击飞,但是周身并无伤害,旋即纵身跃回,及至近前借灯光一看,慌忙上前躬身拜道:“公羊拜见玄老,不知您老人家怎会现身此地?” 玄老道:“奚堂主好大的威风,居然不辨是非,不分清白,为虎作伥!难道农家的规矩都是摆设不成?” 奚公羊道:“玄老有所不知,姬家与农家素有往来,农家也多得到姬家照拂,日前姬家大当家姬峧曾到农家求助,属下听其所言出于义愤,才率弟子前来相助。” 玄老道:“出于义愤?难道农家子弟连判断是非的能力都没有了吗?神农可知你等前来义陇城相助姬家?” 奚公羊道:“属下窃以为自可居间调停,所以并未向神农禀告!” 玄老道:“既是调停却为何痛下杀手,奚堂主当真有过调停?” 面对玄老的厉声问责和步步紧逼,奚公羊自知理亏,早就有些慌了!颤声道:“请玄老恕罪,公羊误信姬峧之言未曾勘查真相。方才出手也是受姬峧挑唆,一时气愤失了分寸,公羊有错,公羊愿领责罚。” 玄老道:“神农派我暗查义陇城,却不想你一堂堂主竟然不问是非,不辨忠奸,做出此等为虎作伥,祸及苍生之事,你且自行离去等候农家家规处置!” 奚公羊道:“是,属下遵长老吩咐即刻返回农家向神农请罪,多谢玄老及时出手制止!”说完向玄老躬身一礼。 “连山、戴水、望月、仇空,随为师返回农家。”奚公羊话音一落,身形骤闪疾奔而去,四大弟子紧随其后。 这突来的变故让姬家兄弟慌了神,来不及问明缘由,奚公羊已带着弟子消失在夜色中。戴水、仇空的离去让荆奇、荆羽有了喘息之机,二人抽身查看荆虎的伤势;连山、望月的离去也让荆济得以脱身,眼见父亲以一抵二,挥剑便向姬垌刺去。 姬垌双斧一合,封住身前的破绽,叮的一声脆响,剑尖刺在斧身之上,溅起点点火星。姬垌双手用力夹住剑尖,倾尽全身力量向荆济压去,荆济手腕一抖,手握剑柄借剑身之力飞身踢向姬垌,姬垌慌忙松开双斧闪身后退。 姬垌双斧虽然勇力过人,但是对上软剑也好似泥牛入海,全无着力之处。翎狱阁和农家的人死的死、走的走,使得原本底气十足,气焰嚣张的姬垌也不免有些心虚起来。临敌对战最忌怯战分神,姬垌略一迟疑便被荆济一剑削在了右臂之上。 眼见奚公羊等人不辞而别,也不见断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