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阴山赵家堡密室之内,四人围坐桌前。 一发髻高盘,头戴紫金冠,面罩鬼面面具,身披黑袍之人沉声道:“鬼某替诸位谋划已定,如今的西渡城也已是强弩之末,希望诸位不要让鬼某失望,事成之后更不要忘记与鬼某的约定!” 原来此四人正是密谋夺取蓝眼泪和霸占西渡城的始作俑者。永远戴着面具的鬼面人,从来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武功极高而且心狠手辣;身材高大,面色黝黑,称霸海上的霸主海阎王,一心只想铲除归家,控制人鱼族以达到其独霸海上之目的;楚河之王、楚苂阁阁主田破境,独占楚河河运,大肆搜刮楚河商船、客船,以致南北阻塞民怨沸腾;赵家大当家赵偃,为富不仁,欺压百姓,坑害良善,打压、残害同行,恶行累累,被归家赶出西渡城后,潜藏在小阴山中,无时无刻不想着重回西渡城取代归家。 赵偃道:“如今西渡城四门已闭其三,只有东门供进出之用,归家亦是大门紧闭,足不出户,谢绝见客。苟家借助姬家商号将城内粮食全部囤起,外部粮食亦被我等掐断通道,如此下去,不消多久西渡城必然大乱,归家定会全力维稳,无暇他顾,届时将会是我等一举拿下西渡城的好机会。” 海阎王道:“赵大当家莫要轻敌,我海阎王与归家十年来大大小小数十仗从未占得半点便宜,归胜仁心机深沉,老成持重,不是容易对付之人。何况归家深谙海战,熟悉海上环境,海防强大,内部深得西渡城百姓信赖,外部尚有人鱼族援手,不可等闲视之。” 鬼面人道:“海阎王果然心思细腻,行事谨慎,如今计谋已成,只要大家通力合作,纵使他归家有通天的本事,鬼某也要将其屠戮殆尽,尸骨不留!” 田破境道:“如今楚河河运已断,西渡城只能从东面的临渊城、大梁城购进粮食,不知鬼先生可有妥善安排?田某向来不打无把握之仗,不行无准备之步。如今既是关键时刻,田某可不想横生枝节,浪费彼此的时间。还请鬼先生多多筹谋,务必一击必中,让西渡城彻底断绝希望。” 鬼面人道:“诸位请按约定做好自己的事就好,至于其它的事情鬼某自有安排,断不会有任何纰漏。正如田阁主所言,如今已到关键时刻,还望诸位谨慎行事。今日会面暂且到此,后续行动,鬼某会通知各位,希望下次能在西渡城中与诸位会面。” 鬼面人起身直向密室外走去,甫一出门人便消失在夜色中。见鬼面人离去,海阎王亦起身告辞,眼见走到门口又转头道:“田阁主,大海之上风急浪高,楚苂阁的兄弟出海可要多注意安全。” 看着海阎王消失的背影,赵偃道:“海阎王话里有话,不知阁主作何感想?” 田破境道:“同是依水而生,难免会有些许交集,些许摩擦,并无大碍,眼下西渡城才是我们的目标。” 田破境拜别赵偃,遂与等候在赵家堡外的楚苂阁兄弟汇合纵马向西渡码头而去。而海阎王的一番话却意在警告田破境不要越界,原本海阎王和楚苂阁只是相邻互不侵扰,但是随着楚苂阁的实力逐渐壮大,已然有了染指海洋的苗头。近年来常有楚苂阁看护的货船出楚河沿海北上,因此经常与海阎王的人起冲突,导致两家面和心不和,矛盾重重。 田破境侧身道:“二弟,你先行回总舵吩咐开山堂的兄弟们‘即日起,没有我的命令禁止北上送货,违令者杀无赦!’” 田虎道:“大哥,按约定,这两天可是有五船的货要北上,金子都已经收了!” 田破境道:“按我说的做,非常时期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田虎一听大哥如此决绝,提转马头疾驰而去。 眼见即将到达西渡码头,忽然听到铃声琅琅蹄声得得,旋即看见前方有快马飞奔而来,田破境立马看去,却是田锤。 田锤道:“大哥,蓝眼泪没有拿到,动手之际被人拦阻,无奈之下只得撤退。” 田破境道:“先回西渡码头,到了再说。” 一行人来到西渡码头入厅坐定。 田破境道:“三弟,是何人胆敢坏我楚苂阁的好事?” 田锤道:“当时确实只有归子其一人,也没有发现归家派人跟随。但是江湖人士却不在少数,唯有裂剑书生出手阻拦,兄弟不敌,无奈只能撤退。据我观察,暗里隐藏的高手武功也并不比裂剑书生弱上多少。” 田破境道:“裂剑书生成名已久,不属与任何阁别,也不依靠任何势力,亦正亦邪,能不招惹最好不要招惹。我们的目的已然达到,至于蓝眼泪还是让海阎王自己头疼去吧。” 田破境接着道:“工堂主,派出云堂的兄弟严密监视楚河货船的动向,倘若有人胆敢向西渡城运送粮食等一应物品,一律杀无赦!三弟,派炼武堂的兄弟严密监视楚河南岸通向西渡城的所有道路,凡是运粮食、食品去往西渡城的,全部扣住,有反抗者杀无赦。” 西渡城归家偏厅。 归子其取出蓝眼泪道:“前辈,这便是蓝眼泪,只是晚辈受制于身体原因,无法长时间离开蓝眼泪,还请前辈见谅。” 无面道:“我老人家观小娃娃气色羸弱,肌骨不正似受过重创,是何人所为?” 归子其道:“前辈慧眼,如蒙不弃,可听子其细述。”归子其遂将当年生日出海之事又细述一遍。归家很多人只知道归子其病情严重,但是不知道是何病症,严重到什么程度,甚至还有人不解大当家为何不求名医救治。在听完归子其的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