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方知始末,心生同情之际,更是义愤难平,想那鬼医好歹也是江湖成名的前辈,做起事来竟是如此狠毒。 无面道:“小娃娃受苦了,我老人家纵横江湖几十载,竟不知世间有此毒药。素闻鬼医狠辣无情,不曾想其竟然不分老幼,竟敢对孩童下如此毒手,他日若得相见,我老人家定要为小娃娃讨个公道。” “何方宵小竟敢在我老人家面前耍宝,若不速速现身休怪我老人家不客气!”无面忽然一声断喝,旋即一道身影倏然而至,立于厅中。 归子其道:“追魂大哥,别来无恙。” “在下追魂,打扰各位请多包涵。”抱拳环施一礼道。 归胜仁道:“盗圣追魂,盗魂的嫡传弟子?” 无言道:“小辈果真是老盗的徒弟?听闻老盗久不涉足江湖,是不是因为你这个徒弟太过优秀,抢了他的风头?” 追魂道:“家师盗魂,确实已久不入江湖。追魂今日前来是有重要消息告知大当家,为西渡城安危见,希望听过之后能有所帮助。” 归胜仁道:“田管家、胜兄,麻烦两位安排加强戒备,有任何风吹草动立时来报,有擅自接近偏厅者即刻擒拿!” “是!”二人领命退去。 归胜仁道:“侠士有话尽可直言,如今归家和西渡城都已是岌岌可危。” 追魂道:“晚辈昨夜跟随子其少爷来到西渡城,直到子其少爷进了归府方才离去。在城中徘徊之际,见一鬼面人甚是可疑,便尾随其向小阴山而去,此人武功极高,身法诡异,追魂不敢靠近。一路尾随至小阴山深处,进到一处院落,随后楚苂阁阁主田破境和另外一个身材高大,面色黝黑之人也进到院落,追魂不便靠近,只能远远的监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几人才相继离去。待几人相继离去之后,追魂靠近查看,发现院落之后有通道直通山腹,内有藏身之处,听仆从的称呼,应该是赵姓之人。” 归胜仁道:“依据追魂侠士的描述判断,应该是海阎王、楚苂阁和赵偃勾结在了一起,至于鬼面人,我一时猜不出是何人。” 追魂道:“追魂无意撞见,希望对大当家和西渡城能有所助益。鬼面人的武功甚是了得,若非是追魂能模仿动物的声音,恐怕早已被其发现。” 归胜仁道:“当年子其的遭遇,家父的突然离世,都让归某一直心生愧疚,这十年来我将归家的锋芒隐掉,不再妄造杀孽,不再竞逐争胜,就是想还西渡城以和平安定,给百姓一个安居乐业的环境。哪曾想归某一时的忍让竟致昔日的对手愈发嚣张,眼下,不仅归家危机四伏,还牵累到这满城百姓,归某一人无能,竟辜负了这满城的信任!” 墨义道:“墨义听店家提到大当家收过来自海阎王、楚苂阁、赵家以及其它江湖势力同时发来的驱逐信,不知可有此事?” 归胜仁道:“确有此事,如今西渡城四门已闭其三,只留东门供进出之用,便是因为驱逐信之故。归某不愿波及城中百姓,无奈之下只能闭门谢客,只是偶有江湖人士借蓝眼泪之故会擅闯归府。” 墨义道:“不知大当家是否知晓西渡城中商贾作乱,囤积粮食,哄抬物价,尤以苟家最甚,其借姬家商号之名联合其他商家恶意囤粮,以致城中粮食短缺,百姓生活日渐困苦。敌人为达目的已是不择手段,百姓既然选择与西渡城、与归家共存亡,大当家当明白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即使不为自己也应为这满城的百姓争上一争!” 无面道:“我老人家混迹半生,深知一个道理‘尊重是能力的碾压,真理只存在于刀锋剑雨的威势之内,退让只会助长敌人的嚣张气焰,谦逊从来都不能赢得尊重!’希望大当家能明白,切勿当断不断,遗祸万般!” 归胜仁道:“前辈教训的是,胜仁深感愧疚,原本只想暂避锋芒,不曾想竟因一己之念累及归家和这满城百姓!事已至此,归某只能破釜沉舟,奋力一战,眼下局势危机,诸位不防直抒己见?归某恳请前辈和诸位侠士能相助归家,相助西渡城。” 归家众人对避而不战的态度本就无法理解,面对逐渐恶化的态势更是出奇的愤怒,血性男儿宁可一战也绝不偷生,何况归家并非就一定会输!“归家儿郎,有守城护民之职,开疆拓土之责,生来“只愿沙场为民去,何须马革裹尸还。”归胜仁此言一出,原本失望已极的归家众人立时便焕发了新生。 “我老人家的去留而今全系于这个小娃娃,只要这个小娃娃肯和我老人家比划拳脚,我老人家便乐意留在这里。”无面看着墨义,眼珠转动,眼神诡秘的道。 墨义道:“前辈错爱,晚辈只怕会时常麻烦前辈,还望前辈莫要嫌弃。” 无面侧脸、摆手道:“不嫌弃……不嫌弃……!只要小娃娃能陪我老人家多活动活动筋骨,我老人家在此多留几日也是无妨的。” 墨义转向荆济道:“为兄想要在西渡城逗留些时日,不知济弟意下如何?” 荆济道:“荆济自当与大哥共进退!” 无面道:“小娃娃深明大义,不愧是擎苍剑客的后人,斯人虽已逝,风骨今尤在!” 归胜仁道:“不知追魂侠士有何打算,可愿相助归家,相助西渡城?” 追魂道:“晚辈有师命在身,当助西渡城一臂之力。” 归胜仁起身来到大厅中央,双手抱拳向众人环施一礼道:“归某代归家和西渡城百姓谢过诸位,归某注意已定,决心与来犯之敌一战,绝不敢负诸位的抬爱,先人的遗愿以及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