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众人于归家大厅落座。 虽然昨夜折腾半宿,但是归家众人却个个都是精神异常的饱满。此时,祁真天走进大厅向归胜仁施礼道:“大当家,东门外积聚了不少的江湖人士和百姓,而且数量还在增加,如此下去恐生祸乱。” 归胜仁道:“先加派人手,防止居心叵测之辈作乱,有敢擅闯者先行处置。” 祁真天道:“遵命,随即转身离去。” 墨义道:“如今城中诸事已定,不若去东门会一会这些江湖人士。蓝眼泪之事显然是有人恶意引导,正所谓‘话不说不明,理不辩不清。’这些江湖侠义之辈总不至于不讲道理,不辨是非吧?” 归胜仁道:“眼下的情况,避之不见实非良策,何况还有不知事情情由的百姓夹杂其中,归某赞同墨少侠的提议,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无面道:“向来都是江湖事,江湖了,大当家也要有所准备。” 归胜仁道:“多谢前辈提醒,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一众江湖侠士是为蓝眼泪而来,自当由蓝眼泪而终。三妹,你留守归府,无雨去请丰杜师弟,子其,随我一起前往东门,会一会一众位江湖侠士。” 归棠道:“小妹领命,大哥尽可放心。” 归胜仁道:“蝶儿,你仍居间传递消息,要注意安全,不可妄动。” 归蝶道:“是,蝶儿定竭尽所能,不负爹爹和众位的信任。” 归胜仁与一众人等来到东门城楼之上,放眼望去城外大道上挤满了各色行人。城下有人一眼便认出归胜仁,立时一阵骚动,有人道:“大当家,家妻即将分娩,不知何时才能进城?”另一个声音道:“大当家,我这新抓的渔获,若是进城晚了可就要臭了!”另一个声音喊道:“我从临渊城来迎娶新娘,眼见吉时将过,该如何是好!” 一时间,各种声音不绝于耳,聚集百姓听着这些喊话,不禁都乐了起来。虽然并没有过激行为,但是时间久了恐生民变,终归要想法解决才行。归胜仁向城下道:“诸位乡亲父老,请稍安勿躁。” 归胜仁转身向众人道:“如此情形,归某实是不忍,不知诸位有何高见?” 墨义道:“大当家请看,出城门向南有一开阔地,不若在此地造台设坐,邀请江湖人士就地一聚。如今蓝眼泪已是江湖皆知,躲来躲去只会妄造疑端,不如大方面对,诉其由来彻底了断蓝眼泪之事。只要没有蓝眼泪的磕绊,这些江湖人士也就没有理由再为难归家。” 无面一听,哈哈大笑道:“小娃娃果然聪明,与其躲躲藏藏徒增猜疑不如光明正大的说明情况,如此以来谁是强盗,谁是侠义之辈便一目了然。” 墨义道:“最重要的是借此机会将江湖人士和平民百姓分开来,也就可以打开城门了!” 归胜仁命人唤来祁真天道:“祁兄,稍后我等出城,烦劳你派人严查进出城之人,有可疑者可拒绝进城,胆敢造次者,不必禀报先行处置。” 归胜仁转向胜千道:“千兄,劳你辛苦一趟,命人于城外南边空地搭一临时歇脚处,以接待各路江湖侠士。” 安排已毕,众人来到城楼下,这时胜千亦带人来到东门,归胜仁示意祁真天打开城门,城卫手持戈矛两边站定。归胜仁带领一众人等向城外走去,胜千则安排家从于空地处摆上桌椅,搭建站台。 “耽误各位入城,归某在此谢罪,请要入城的请排队等候。”归胜仁向人群抱拳道:“归某知道诸位侠士的来意,归某已将蓝眼泪带出,有请诸位侠士这边说话。”说完,直向搭建的休息处走去。 所谓的休息处其实就是中间一个高台,左右两边各摆上两排桌椅,如此简单的布置对于归家来说也就是搬运下现货而已。归胜仁示意归家一行人等于右边坐定,左边则由各位江湖侠士分列。 刚一坐定便有人不耐烦道:“归大当家,我们这些人都是为了能一睹蓝眼泪真容而来,既然大当家有蓝眼泪,不妨请出来让我们一观。江湖盛传蓝眼泪是人鱼族至宝,有起死回生,摒除百毒之效,更能令人脱胎换骨,延年益寿。” “你断音阁有什么资格觊觎蓝眼泪,真是可笑!”一尖嘴猴腮之人道。 “二位不必相争,以我之见,二位还是现在就滚的好,免的丢了性命。”人群中走出一红衣男子道。 “你他娘的是什么人,竟敢口出狂言,也不看看爷爷是谁。”一语声落,双脚用力,手握钢刀直向红衣男子刺去。红衣男子泰然自若,嘴里慢吞吞的蹦出两个字“找死”,刀势之快,瞬息便至,但见红衣男子侧身一闪,挥刀直插进来人后心。 “断音阁废面,劫杀妇女老幼,从不留活口,今日除之。”红衣男子边说边将眼睛扫向刚才说话的尖嘴猴腮之人道:“姒猴,专盗百姓之财,与恶富者谋皮,坑害良善人家,欺人性命,你自己自裁还是要我动手?” 姒猴一听,立马紧张起来,废面也就一招,自己断不是这红衣少年的对手,眼珠一转已有了注意,说道:“你是何人,竟然敢管我的事情!大家为蓝眼泪而来,你却出手杀人,难不成是想独吞蓝眼泪?” “我名赤刃,已寻你多日,今日遇上,可见你作恶多端连天都不容你!”赤刃话落人至,姒猴慌忙起身之际,赤刃的刀已然架在其脖颈之上。赤刃看向姒猴,姒猴已是心胆俱裂呆若木鸡,半晌没有动静,赤刃手腕一带旋即收刀回身。再看姒猴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惧和不可置信之意,反观其人已成了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