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学善思,圣贤之能。相较之下,我老人家惭愧至极,得见有大修为之人悟得天机大道乃是我老人家的福气,何谈罪过啊!” 裂剑书生道:“多谢前辈,书生毕生追寻剑道,时时在意,不敢停滞。鬼面人一战让书生有所得,却不得所悟,今夜繁星缀天,银海浩瀚,气势磅礴,绵延不断,无往可为,无往不为。如此意境让书生陡然明白剑道之真意,裂剑九式也终于能更进一步有了第十式,书生愿称之为‘苍穹之息’。” “哈……哈……,好剑法,好名称!”无面赞道。 墨义与花无雨沿原路返回直奔人鱼湾,花无雨将赵家堡黑衣人的话向归胜仁细述了一遍,众人一听亦是惊讶不已。想那海阎王纵横海上几十载,却从没有人真正知道他有多少船只和船员,楚苂阁横行楚河多年,实力几何亦无人知晓。 “人鱼族族地很可能已经被海阎王攻破或是控制,面对海阎王和楚苂阁,归家已无退路,只能正面一战。”一念至此,忽听归胜仁道:“蝶儿,你速回西渡城告知祁统领命人严格监视东门和北门的动静,绝不能有丝毫马虎。再告知他准备一支五百人的小队,出南门埋伏在前往人鱼湾的必经之路上。” 忽听哨探急报道:“海上隐约可见有鬼头船和楼船列成三排向人鱼湾驶来,前排中间一艘鬼头船左右各一艘小型海船,中间四艘楼船,后排则是五艘鬼头船,因为无法靠近,船上人员数量不明。” 听完哨探急报,归胜仁起身来到船头站定,举目四顾温婉而安静的人鱼湾,再看向远处海面上的点点黑影,归胜仁愈发担心起人鱼族的安危。 随着远处的黑影逐渐清晰起来,鬼船也已经缓缓驶进了人鱼湾,忽然,鬼船灯火四起,只见鬼船船头海阎王双手扶刀,傲然而立。 归胜仁手一挥,身后船员立刻挥动手中火把,各船随即燃起火光,霎时间,人鱼湾的水面已是亮如白昼。归胜仁原本以为海阎王不一定敢直接闯进人鱼湾,然而,海阎王非但直接将船队驶进了人鱼湾,更是毫无顾虑,恍若必胜之姿! 海阎王道:“归大当家,好久不见。” 归胜仁道:“久违了!” 只见海阎王右手边站立一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手持骷髅拐杖,正是鬼医。海阎王四大干将—踏浪、逐波、击石、穿云则立于鬼医身后。海阎王左手边立着楚苂阁左护法涂毒,头顶罩帽,身披金丝黑缎袍,田锤、甘不烈、工千里则分列其后。 一番打量之下,归胜仁却没有发现仇断水的身影。如此关键时刻,仇断水居然不在,这不免让归胜仁有些担心起来。 海阎王道:“归家是时候退出西渡城了,不知大当家是要自己走还是要海某送你一程?以示尊重,今天晚上海某可以先接管人鱼湾,明天再进城。” 归胜仁道:“你把人鱼族怎么样了?” 海阎王哈哈大笑道:“自己已是瓮中之弊,自身难保,居然还有心情去管那群臭鱼烂虾。告诉你亦无妨,那群臭鱼被海某困在了人鱼族的族地,等我收拾完你们再回去慢慢的收拾她们,在没有拿到蓝眼泪之前,我还不会杀她们。” 归胜仁一直悬着的心当即便放了下来,既然已经知道人鱼族暂且无事那也就可以安心应付眼前的来犯之敌啦! 海阎王手一挥,前排中间小型海船向两边分散开去,中间楼船上前补位分列鬼头船左右。归胜仁见状手势一挥,与众人疾速退至船尾高台,将船头和船身让了出去。海阎王一见归胜仁后退,率领一众人等闪身跃上船头,得意之情溢于言表,本以为归家会有所反抗,不曾想却是直接向后退去了去。 “老大,让我去宰了这些废物。”一个身穿短衫的大汉,皮肤黝黑,豹头环眼,手握单刀吼了一声便走上前来。此人正是海阎王四大护卫之一的击石,一见归家众人后退,老大还如此磨蹭,暴脾气的击石急于表现,立时冲出人群。 击石提刀直奔归家众人,刚一踏进中仓甲板,便见一年约十六、七岁少年,身穿银丝褴褛碧水袍,脚登翻江穿云鞋,手提单刀,四方脸,枣红面皮,细眉长目,年纪不大,却是沉稳异常,隐然有大家风范。 少年正是归子鱼,面对嚣张至极的海阎王等人怒火噌噌直窜,一见击石提刀直奔归家而来立马闪身上前拦住去路。击石见有人拦路,举刀便向归子鱼砍去,归子鱼不敢硬接,闪身躲开,击石一刀斩至船板之上,木屑立时四溅飞散。归子鱼侧身闪避之际一式“龙雀摆尾”双手握住刀柄置于身前,刀背贴身,刀刃向外直向击石拦腰平推而去,击石一见,心下大惊,慌忙回刀护住身体。 “仓啷啷”一声轰鸣,击石脸上的轻蔑之意便即消失! 归子鱼刀头一翻,身形急转,刀身亦随身形急速转动起来,眨眼间便只见刀影不见人形,归子鱼以龙雀刀法的一式“扶摇龙雀”卷向击石。击石只觉脸上似有劲风袭绞,隐隐欲裂,击石不敢大意,跨马提档,双手握刀接连劈出三刀。 “当当当!”三声轰鸣过处,二人提刀复又斗在一起。 两个人,两把刀,刀借夜色寒光森然,击坑凿木荡起碎屑四处飞散;刀身相交之下,溅起阵阵火花飘零相伴。击石身材魁梧力大刀沉,归子鱼则体格轻健轻巧灵活,两人你来我往之际已斗过二十余合,依然是胜负难分。 忽然,归子鱼一个不留神便被击石封住去路,眼见刀将劈至,躲闪已是不及,归子鱼只得双手握刀相迎。“铛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