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面道:“据我老人家观之,乾铃丫头跟归蝶丫头似乎很合得来,若然如此,大当家收作义女岂不是美事一桩。 归蝶一听喜道:“乾铃姐姐,还不赶快拜见爹爹。” 无面的突然提议,让自小孤苦无依的乾铃顿感诧异,而这一日与归蝶的融洽相处,让此刻的乾铃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归蝶见乾铃愣在原地,赶忙推着乾铃到大厅中央小声道:“姐姐,你不愿意吗?” 乾铃紧张道:“不…不…不是,只是我…我…我…。” 归蝶见乾铃“我…我…我…”了半天也没“我”出来,急向归胜仁道:“爹爹,你可愿意收乾铃姐姐作义女吗?” 归胜仁哈哈笑道:“只要乾姑娘愿意,爹爹当然愿意。” 乾铃闻言已是泪流满面,跪地拜道:“乾铃愿意,乾铃跪拜父亲大人。” 乾铃自幼便被鬼面人收养,至于自己爹娘是谁则全然不知,在自己的记忆中只有和阔刀一起没日没夜练武的场景。白天与归蝶的相处本就让乾铃羡慕不已,此时得归蝶相护,归胜仁怜惜收作义女,乾铃心内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归胜仁道:“蝶儿,你和姑姑陪铃儿去拜见你母亲,让你母亲为铃儿安排闺房。” 如此欢快的气氛,让归胜仁也稍觉心安,虽然爱子不能归家,可总算还能活着。而今收了两个义子一个义女,而且两个义子都来自大海的另一边,对以后了解对岸和出海都有颇大益处。 西渡城诸事已定,碍于连日的劳碌奔波,一行人用过晚餐便各自散去早早歇息。 墨义回到客房,心里可就犯了愁。 解不回始终紧随,不曾离去,刚才回屋之时解不回还刻意给了自己一个眼神,明摆着是在警告墨义不要有非分之想,更别想甩开自己逃跑。虽然墨义并不惧解不回,但是能不动手还是不动手的好,免生枝节。 正惆怅之时,忽听敲门声起。 墨义问了声:“谁?” 来人道:“大哥,是我,荆济。” 墨义赶忙上前开门,荆济一脸坏笑的进到屋里,见墨义满面愁容,顿时便笑出声来。 荆济道:“大哥是不是在为一剑解不回发愁,小弟用餐之时可是看见解不回一直盯着大哥,刚才临行分开之际还给了大哥一个眼神。” 墨义道:“济弟既然知道,为何还笑的如此开心?我实在是不想和他动手,还是能不动手就尽量不要动手的好。” 荆济附耳道:“大哥,等下你将行李收拾好,然后我们互换衣服,你去我的房间休息。丑时两刻小弟先行离开归府,稍后大哥注意一剑的动静再行动。” 墨义道:“如此甚好,济弟出府向西渡码头方向去,我出南门向赵家堡去。我在赵家堡等济弟,济弟千万小心不可与解不回动手,还要注意别被跟踪,否则的话,一场架恐怕就真的避无可避了。” 荆济道:“大哥放心,包在我身上,定然不会让一剑追上。” 二人商量已定,依计行事。 至夜。 荆济穿上墨义的衣服,背上事先准备好的“青湛”斜挎包袱,轻身推门而出,刚一出门便跃上房顶直奔东门而去。荆济集中注意力,边走边注意身后动静,将至西渡城东门之时,方才发现有人尾随而来。 荆济于黑暗处摸上城墙,借助准备好的绳索飞身而下,脚一着地,人便径直向西渡码头奔去,身后之人亦紧随而至。荆济心里清楚,来人已经不管自己有没有发现他了,只是要跟死“墨义”。既然如此那就加快速度,把人尽可能带离西渡城给墨大哥多争取些时间,更重要的是要拉开距离,刚离开西渡城可不能就给追上! 墨义始终在注意着解不回的动静,荆济刚离开不多时解不回便接着出门而去。墨义不敢大意,一直算着时间,大概荆济已经出西渡城东门的时候方才推门而出,轻轻一跃闪上屋顶直向南门而去。 荆济出了西渡城一路狂奔,不多时便来到西渡码头,看看时间,心道:“墨大哥此刻应该已经出了西渡城向约定的地方去了吧!”于是双手抱怀立在原地。 解不回见墨义立在原地,已然明白墨义不想再跑,在等着自己出现,解不回上前道:“既然不想再逃跑,那便一战,翎狱阁‘四鬼’的血债必须以血来偿。” 荆济一听,果然是解不回,转身道:“解大侠是要找我吗?” 荆济一转身,解不回怒道:“你……你们两个做戏耍我?” 荆济道:“解大侠可能有所误会,墨大哥交待我这个时间来西渡城等个很重要的朋友,我也只是遵从墨大哥的安排而已,怎敢戏耍解大侠。我来到西渡码头并不见有人出现,墨大哥所说的朋友也太不准时了,不知道我要在此等到何时!” “不用等了,他所说的人不会再来了!没想到他居然还有此计,竟敢戏耍于我,待我抓到绝不客气!”解不回话音未落已闪身疾驰而去,独留残影于月色中。 此时的解不回心里只有墨义,明知荆济在和墨义配合做局欺骗自己,竟然并未迁怒于荆济,只是想着赶紧去追墨义! 荆济见解不回闪身而去,猜想应该是寻墨大哥的踪迹去了。如果自己现在回西渡城恐怕会被解不回怀疑和跟踪,万一解不回回过味来找自己麻烦那可就不好玩了,还是在西渡码头等到天亮再回去向归大当家辞行的好,毕竟两人都不辞而别,尤其是夜里偷跑确实有些不太礼貌。打定主意,荆济便在西渡码头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盘膝打坐起来。 墨义出了西渡城南门一路急行,直到小阴山背面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