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沿季翱出楼的位置进入藏书楼,一进入藏书楼便欲借楼中缆线直下一楼。黑衣人快速移动之际,一道劲力直奔黑衣人袭来,黑衣人不敢力敌,慌忙闪身疾退,方才将将躲开这突然袭来的一击。 “只是一击竟然将自己逼到了藏书楼的边沿,看来主公所料果然不错!”黑衣人忖道。 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来者是客,何故藏头露尾?” 黑衣人道:“不知是儒家哪位高人,还请现身相见。” 苍老的声音道:“先生即是儒家贵客,当礼待之。只是老朽久不见诸于人,世间亦无老朽之气,老朽失礼,先生请回。” 黑衣人道:“老夫既已来此,势必要拿到想要之物,否则必不罢休。” 黑衣人话音落处人便作势欲再一次向楼中间的缆绳跃去,黑衣人脚下刚一发力,只见一根藤条一样的东西直向黑衣人胸前袭来。黑衣人已然知道此人不简单,是以不敢大意,慌忙侧身闪躲,伸手想要去抓藤条一样的东西,手未到藤条已然快速消失在黑暗中。黑衣人看向黑暗之处,双掌挥动,一道道掌劲直向黑暗中打去,然而,掌力过处竟无丝毫波澜,仿若泥牛入海。黑衣人脚下轻转闪身欲拉缆绳,此时一道掌风倏然而至,掌风看似轻缓无力,实则力重千钧,霸道无比。黑衣人闪身退至进楼的入口处,身形未定一掌又至,黑衣人无奈只得闪出藏书楼立在六楼戗脊的瑞兽之上。 苍老的声音又起道:“非先生之物强求不得,先生请回。” 黑衣人纵身一跃便向九德贤庄东南方向而去,楼下的黑衣人旋即遁身紧随,一前一后消失在夜色中。 黑衣人先后离去,季翱亦反身跃上藏书楼。 匡悟道:“此间事了,各位不妨现身一见。” 话音刚落,五条人影倏然落在了藏书楼前。 墨义隐在远处已久,直到看见素衣老者返身向藏书楼上跃去之际才发现藏书楼上的动静。此时墨义才明白“楼下黑衣人不过是调虎离山的诱饵,其目的恐怕只是为了引出楼内的素衣老者。”墨义不免有些担心起藏书楼内的情况,犹疑之时忽感藏书楼内有一股强大的气势浩然四溢,随后便见黑衣人相继离去。 陡听匡悟之言,墨义便知这位儒家掌门定然是已经发现自己藏身于此,事已至此若不现身便是有失礼数。墨义掌心一撑翻身而起,一个纵身轻轻落在藏书楼前,身形甫定便见四条人影也已立在藏书楼前。 匡悟看向五人施礼道:“匡悟见过无量道长,玄长老,断长老,练大人,墨少侠。惊扰诸位休息,匡悟失礼之处,望诸位勿怪。” 只见身侧穿着灰布道袍,头缚紫阳巾,身背古剑,目光精锐的白发道人向前一步手打道号说道:“无量天尊,老道偶感庄内异动,遂生好奇之心不请自来,惊扰匡掌门处理家事已是罪过,岂敢见责。” 说话之人正是道家二当家无量子。 儒家作为大陆之上与道家、农家并立的三大家之一,齐鲁学记的分量自是不在话下,是以大陆其它势力都会积极参与其中。道家作为大陆第一大家亦是十分重视,更是派出道家二当家无量子前来。 墨家长老断不离身着深色长衫,凤目疏眉,面色红润,神态淡然的道:“断不离见过匡掌门,有失礼之处望匡掌门多多担待。” 一袭锦衣华服,白面微须,气势尊雅,身份华贵之人正是商於城大陆管事府总管练云生,江湖之人习惯称其为练护法。闻听匡悟之言并未答话,只是略一躬身便自顾自的负手立在原地。 墨义自从义陇城与玄老一别已是许久未见,难得见到自是难掩心下欢喜。每每想到自己初入江湖便遇玄老指点,更在茫然无助之时受教开化,心内便是感恩至诚。玄老对墨义更是十分看重,虽然义陇城匆匆离去,心下也是时常挂念,毕竟墨义实在过于单纯,甚过白纸尘墨不染。 玄老现身之际,陡然看到墨义亦在几人之中,虽觉吃惊,却不意外。因为玄老深知墨义的天资远非寻常江湖人士可比,更何况墨义还有着极度的自律和忘我的勤奋。 玄老看到墨义脸上铺满的喜色亦是颇感欣慰。想到身在儒家,又窥见黑衣人夜袭藏书楼,为免触及儒家秘密而有失江湖礼节。不待墨义开口,玄老便向匡悟一礼道:“匡掌门,诸位,此间事已了,玄某先行告辞。”不待答话,人已消失在夜色中。 无量子,断不离以及练云生随即相视一礼闪身退去,墨义躬身一揖旋即纵身向东院而去。“身法轻盈,功底扎实,如此少年实在难得!”匡悟看着墨义消失的背影心内不免发出一番赞叹,脸上亦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九德贤庄东南,竹山尽头有一处村庄,村庄的最南边有一大院,院中假山水榭相得益彰。“嘎吱吱”声落处,一道小门自一座假山山石之上凭空乍现,小门开处两个黑衣人一前一后倏然而入。二人刚一进门,假山“咕咚咚”声落,小门立时掩上,看去却无踪迹可循。 门内火光照亮四围,一道楼梯铺排而下,二人下得楼梯来到一密室前举手轻击三下,密室大门缓缓打开。只见密室尽处高台座椅之上端坐一个头戴箬笠,身着金线钩织的锦缎华服,双目如矩,寒光湛湛,面罩黑巾的黑衣人。 二人近前俯身道:“拜见主上,正如主上所料,儒家藏书楼内不止一位高手镇守。霸月依计现身藏书楼拖住儒家掌门匡悟,亦将季翱成功引出藏书楼,属下进入藏书楼,但是却被楼内暗藏的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