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要对这少年下手?” 良姬道:“师叔有所不知,慕容枯呈并未得手,反倒是这少年在慕容枯呈的“惊魂玄音”以及“惊魂掌”的连番攻击之下毫发无伤!” “哦……竟有此事?”季翱惊异道。 良姬回道:“确实如此,弟子二人亲见少年硬接了慕容枯呈两掌,更是听到了“惊魂玄音”的完整曲调,相比二十年前慕容枯呈的“惊魂玄音”又有精进,弟子自认单人匹马绝不是其对手!” 匡悟道:“弟子亦觉墨义的武功不俗,只是没想到对敌慕容枯呈他竟能全身而退!” “江湖真是能人辈出,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功力,他日必成大器。只是这慕容枯呈为何要对其下手,背后究竟有何原因?”季翱疑惑的叹道。 良姬道:“听墨义所言,慕容枯呈仿似因为墨义前些时日帮助西渡城而招来横祸。” 前些时日归束心化身鬼面人鼓动海阎王、楚苂阁、西渡城赵家和一些江湖人士围攻西渡城,一时间促使西渡城人心惶惶,民生不安。后来在墨义等人的相助之下才得以解除危机并除掉了鬼面人、海阎王等一众不轨之辈。 季翱似有所悟道:“如此看来其目的已然明了,墨义不过是因为破坏了他们的计划而惹怒了幕后之人。” 匡悟道:“师叔是指他们的目的是五色精华?” “想来必不会错!”季翱道。 苍老的声音问道:“你等如何看那个年轻人?” 三人伸直双掌,一前一后叠放身前,并拢四指,立起拇指一拜道:“后学晚辈拜见镇楼人,今日之见儒家后辈抑或晚辈等人能胜他的恐怕亦是屈指可数!” 苍老的声音道:“你等注意观察,看其是否能托苍生之重。” 三人答道:“后学遵教。” 儒家向来有前辈先贤堪破世事而进入藏书楼引经著说的传统,凡这些前辈先贤决意进入藏书楼值做镇楼人时便以逝人待之,不再提及生前名姓以及诸事,也不再踏出藏书楼半步,只称“镇楼人”,是以三人才称苍老的声音为“镇楼人”。而镇楼人也是儒家藏书楼最后的守护者,以藏书楼在江湖上的名号便可窥见镇楼人的责任之重。 九德贤庄东院。 玄老面色凝重,心绪难平,脑中不停地闪过慕容枯呈的那句“玄兄似乎很在意这个小哥儿,小哥儿也的确出众,只是可惜小哥儿已在阎王殿前排上了名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已然说明墨义已成某个势力的眼中钉肉中刺,必除之而后快,其背后的原因也绝非仅仅是因为相助西渡城这么简单。 无面道:“老鬼,有什么话不防说出来听听。” 玄老道:“有些事我也没想明白,隐隐觉得慕容枯呈突现江湖恐怕只是某个阴谋的开始,而这个阴谋可能会波及整个江湖。” 无面略一沉吟道:“慕容老儿二十年未有一丝半缕的消息,今日忽一现身便要取小娃娃的小命,以其乖张的性格和昔日在江湖上的名头该是何等样的人物才能令其乖乖听命,甘愿做一杀人利器。而且慕容老儿的‘惊魂玄音’和‘惊神掌法’也是精进不少,想必‘勾魂剑法’亦不会落下。” 玄老神情有些落寞的道:“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连慕容枯呈这般人物都甘愿为之卖命的角色绝非是一般的江湖人物。” 墨义见二老因为自己劳神费力心内不免有些不忍道:“两位前辈无需为晚辈忧心,父亲让我入江湖之时便告诉过晚辈‘人生在世熬得住才能出众,熬不住则便出局。’晚辈相信自己生而为山,绝非草芥,当得起这幕后之人的一番算计!” 玄老对墨义的自信、自知、自醒始终都是赞赏有加,只是如今之事确实棘手便神情肃穆的道:“老夫素知小友心性,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已不是义陇城式的小打小闹。慕容枯呈所谓的阎王殿前的排名不容小友不重视,今日来的是慕容枯呈,明日来的可能是另一个更厉害的人物,不可掉以轻心,也不能不究其背后的势力。” 无面道:“老鬼,你觉得千羽楼会不会有慕容枯呈的消息?” 玄老道:“难说,千羽楼近些年行事诡秘,已然有失天下第一楼的名头。” 无面看向墨义道:“小娃娃,你是如何破掉慕容枯呈的‘惊魂玄音’的?” 墨义回忆下道:“前辈突问之下,晚辈方才发觉‘惊魂玄音’似有左右情绪,激起欲念的魔力。晚辈起初在箫声的影响下内心只觉狂野奔放,慷慨激昂,后箫音变换之际又感心绪愁苦,悲悯苍生之意压抑心神,晚辈并不知道‘惊魂玄音’为何没有影响到自己。” 无面道:“乐器皆以声音诱人心神以达迷乱心智,激发内心贪欲继而控制对手行为的目的。慕容枯呈以箫所奏‘惊魂玄音’成名江湖,比起半生兄弟的‘幻音锁魂’更胜一筹。如此看来小娃娃可能是心如止水,无欲无求的天性使然才能免受‘惊魂玄音’的影响,也可能是武学功底坚韧,加之不通音律才能支撑。” 玄老在亲见墨义对阵慕容枯呈之后,对于墨义的武学修为已然有所决断,暗下决定要将自己的成名绝学“空灵掌”、“二十四式”和农家的内功心法“神农诀”传于墨义。慕容枯呈的一番言语使玄老深信只有墨义尽快强大起来才能从容应对未知的潜在危险。 翌日 九德贤庄东院一早便热闹起来,今日乃齐鲁学记的第二天,天下各路精通琴棋书画,鼓乐笙箫的饱学之士早早便来到东院的百栖苑。百栖苑平日里便是儒家子弟修习琴棋书画,鼓乐笙箫,喂养花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