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地螳陡然换招,黑心书生见招式奇怪,不敢大意,单掌一挥一式“疾风劲雨”,猛向不死地螳埋头前冲的顶门打去。 谁知不死地螳抬脸上仰,急射向前的身形倏然升高二尺,堪堪避过黑心书生的一掌,同时将分置左右的双掌,向中一合,竖立的指尖如钢针般猛向黑心书生左右“太阳穴”插下。 这一变化,实在大出意外,黑心书生大吃一惊,赶紧缩颈藏头,双掌擦顶而过。 “好险……!”黑心书生暗暗道。 那不死地螳却不等他念头转完,凌空的身形,向上一挺,隐于身后的双脚已就势踢出。双脚踢出的瞬间赫然可见两柄短剑在鞋尖穿出,只听“哧!哧!”两声,两柄短剑猛刺向黑心书生的双目。 “好诡异、好狠辣的招式!” “不好……!黑心书生恐怕要吃大亏!”人群的一个声音道。 却见黑心书生脚下发力,双手轻拍不死地螳的脚踝,就在明晃晃的剑尖将及面门之际,不死地螳眼前人影一花,原地已失去了黑心书生的踪迹。 “好身法!” “好快的速度!黑心书生果然名不虚传!”另一个声音惊道。 不死地螳双脚踢空,在半空中身形划了一个圆弧,又落回地面,眼见自己一招“小鬼问鼎”,双脚短剑踢出,这种脚中藏刃,黑心书生必是挡不敢挡,躲不能躲,眼睁睁必可把黑心书生双目刺穿,怎地一晃眼便不见了黑心书生的踪迹? “‘鬼魅残影’?”陡见黑心书生躲开不死地螳一击的身法,看台上的几人不禁齐声说道。 “练总管,此少年的身法与那‘鬼魅无极’秦玉生的独门绝技‘鬼魅残影’是否如出一辙?”墨家长老断不离语气略带诧异的道。 “此少年刚才所用的武功确实是‘鬼魅无极’秦玉生的‘鬼魅残影’!只是这‘幽冥鬼阁’早在二十多年前便已覆灭,鬼阁阁主秦玉生更是惨死当场,所有‘幽冥鬼阁’的帮众也被屠戮殆尽,未曾留下一个活口!这少年又如何学会这失传已久的邪功?”练云生道。 “‘幽冥鬼阁’难道还能死灰复燃?最近的江湖的确过于诡异!”玄老说道。 场上,不死地螳半天不见黑心书生的踪影,心下嘀咕道:“莫非这黑心书生还会借土遁走了不成?” 突听身后“嗤”的一声冷笑。 不死地螳吓了一哆嗦,霍然转身一看,只见黑心书生正站在他身后不及一丈之处,负手冷笑。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昧先几者非明哲。”不死地螳显见自己绝非是黑心书生的对手,再斗下去也绝难捞到好处,还是先走为妙,旋即向后疾退而去,直入人群之中消失不见。 只留下一道声音飘散在演武场之上:“黑心书生技高一筹,土下覃佩服,今日权且到此,下次有缘再会!” 不死地螳这突如其来的退场让黑心书生也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死地螳原本已将黑心书生激怒,只是还没等到黑心书生发怒便给其泄了气,顿时让黑心书生哭笑不得! 不死地螳的倏然离去,让黑心书生颇觉无措,杵在原地一时竟不知所以,只听一个声音道:“少年人好功夫,老夫一时技痒倒想领教领教。” 只见一老者,年约六旬,穿着一袭白绸麻衫,发髻消散,看似神态萎靡,慵懒不堪,实则精神矍铄,目光如炬。 黑心书生忽然看到一老者上台,一礼道:“不知前辈尊讳,言无信有礼了!” 老者道:“老夫凌松,想向少侠请教一二。” 黑心书生道:“难道是‘追风隐叟’凌老前辈?” 凌松道:“正是老夫,虚名不值一提!” 黑心书生道:“烦请前辈手下留情!” “请!” 追风隐叟凌松一声轻喝,旋即左手疾出,并指如剑,风声飕然,直向黑心书生言无信乳上一寸六切问的“膺窗穴”点去,黑心书生只觉眼前一花,追风隐叟已欺然近前。 “来得好!” 黑心书生右手化掌向“膺窗穴”一封,以掌心拦住追风隐叟骤然袭来的指劲。哪知追风隐叟见黑心书生以掌心去封“膺窗穴”随即化指为拳猛然向挡在穴位的掌心击出。 “砰”地一拳实实在在的打在了黑心书生的掌心之上。黑心书生仓惶间闪躲不及只得硬接了一掌,“蹬蹬蹬”连退三步方才稳住身形。 追风隐叟凌松看似年岁颇高,但是身法、动作却无丝毫迟滞,出手之间掌拳变化随心所欲,劲力更是异常凶猛。追风隐叟素以轻功出名,岂不知其“凌风八式”掌剑合一,在江湖上无论什么样的高手也都要忌惮三分,毕竟“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而在速度上能与追风隐叟一较高下的恐怕也只有盗魂了。 “不愧是前辈高人,晚辈终是得开眼界!”黑心书生一击而退,收摄心神,仍不忘赞道。 追风隐叟一拳之下见无大碍,旋即左手握拳向黑心书生的面门打去,右手化掌直向黑心书生的肋下拍去。 黑心书生身形微动间,胸前风声已至,赶忙猛挫脚步,转蜂腰,挥右掌抄着追风隐叟的左手手腕便切,左掌横切黑心书生拍向自己的右掌。但是黑心书生双手方才伸出,突然眼前一花,已然失去追风隐叟的身影,心下惊悚之际,突感背后掌风疾袭而至,黑心书生无暇思索,慌忙祭起一式“残影无形”疾闪开来。 “好身法!” 追风隐叟一声大赞,脚步只一错,人便又闪到了黑心书生的身前,突地一弯腰,左掌疾伸,猛向黑心书生肩上的“臂臑”和肋下的“期门”大穴拍去。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