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得拒绝。”经理狠狠削了一眼那个服务员,瞧见季淮过来,如同看到救星般,万般为难,“季先生。”
“谁来也没用,除非季淮能赔我玉镯,一定要一模一样的!”柳母加重声线强调,“这是在你们酒店,被你们的工作人员碰碎了,她就是有责任赔。”
“我的镯子啊,我今年可是第一次戴,要是处理不了,那我就去报警,我就告你们!”
...
“阿姨。”服务员没忍住,哭出了声,“分明就是您转身碰过来,怎么全都成了我的责任?”
“你把碗迎面端着,难道不是你的责任?现在说我冤枉你?那就报警啊,解决不了,那就上法院,我告你,告酒店!你们全都逃不了责任!”柳母丝毫不退让,又把那个服务员骂了一遍。
对方还是个刚成年的小姑娘,直接就被吓傻了。
“既然大家都僵持不下,避免闹得太僵,那就去店里验一验,知道具体的价格,然后再商量赔偿方案,不满意的话再走其他途径。”季淮提醒。
经理也快速反应,陪着笑,“是啊,阿姨,我们先去店里验一验,然后我们这边再商量,结果不满意,您再决定走其他途径。”
他们可是要开门做生意的,隔壁还有新人在结婚,可不能闹起来。
“行!我还怕十几万买不到,低估了价格。”柳母一口应下,让几位大妈陪着她去,见证着,还叮嘱,“必要的时候,你们给我录视频,这就是证据,这件事我是绝对不可能轻易过去的。”
她还跟季淮说道,“你也跟我一起去,今天毕竟是你的订婚宴,出了问题你们也有一定责任,谁都不是无辜的。”
众人嘴角一抽。
陈梅忍不住了,“王彩,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说话不要这么难听,是我们家办喜事,但没请你来,什么叫谁都不是无辜的?谁愿意这种事情发生?好好说话不行?”
“你女儿送你的十几万镯子无缘无故碎了,你开心?”柳母狂得很,提高声调,“那是十几万,不是几十块,放你身上你开心?”
“你自己上去,少说也一半责任吧?”陈梅可不搭理她那一套。
“我没责任,她不拿着陶瓷碗,我的玉镯能碎?越是贵重的东西,它越脆弱,不知道离我远远的吗?”
...
她说的话简直让人无语,刚刚满大街嚷嚷着让服务员来帮忙的不是她?
那个小服务员哪里见过这个阵势?嘴唇发白,十分惊恐害怕。
她来打什么工啊?
这才上班第一天,她没有钱可怎么办?会不会被抓去坐牢?想着如坠冰窖。
这时,季淮走到她的面前,宽慰道,“不用多想,我来赔,去工作吧。”
她猛地抬起头,愣愣看着他,眼底无比感激。
“去吧。”
...
她看着经理和他们一起走了,站在原地,拿着手机没忍住就去厕所里和家人打电话了。
闯大祸了。
一路上,柳母一直在叨叨,“不就是我有意要为难人,那个镯子珍贵啊。”
“十几万说碎了就碎了,谁能舒坦?一定要赔!不赔一个一模一样的,我没法交代!”
...
经理好言好语哄着,柳母愈发觉得自己得理,底气十足。
另一边。
一行人也赶紧上车,坐在车后座的中年妇女十分着急,“姐,你开快点,小昕说他们去了远恒的那家珠宝店,谁知道怎么鉴定,我们必须去看看,什么镯子能卖十几万?不会是骗钱的吧?”
“急死我了,她说要去打什么假期工,我就知道,她毛手毛脚,一定出事!”
前面的妇女启动车子往前开,眉头紧拧了起来,“如果真是十几万,赔她也行,但要是找事,谁都不是吃素的,阿伟也回来了,我让他过去。”
“行,小伟见的世面多,让他赶紧过去吧。”
远恒的珠宝店。
柳母下车,还对着张大妈道,“你可要录着,都是证据,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出尔反尔?”
季淮早就联系好这边,因为是他一个同学家名下的产业,还专门找了一个鉴定师。
一来,人家就把他们请到里头。
季淮都没进去,拉着袁琪在外面给陈梅选玉镯,指了指下面的一个,“麻烦把这个拿出来我看一下。”
“好的,请稍等。”导购员拿着钥匙开锁。
里头。
柳母小心翼翼把她碎成好几块的玉镯拿了出来,张大妈开了手机,帮她录着,十分用心。
这些以后都是证据。
鉴定师带着白色的手套,接了过来。
“可要看仔细了,很贵的,说不定都升值了,几十万呢。”柳母一再强调。
“一定。”鉴定师点了点头,先看了一下,眼底疑惑。
再看一眼,更加震惊。
“是不是很贵啊?肯定不止几十万了。”柳母见他的神色,气得喘不上气,“一下就让那个死丫头碰碎了,这下好了。”
酒店经理咽了咽口水,反正他不懂,这回是惹上麻烦事了。
鉴定师瞥了几人,故作淡定拿到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