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今天心情好,不清楚。”
陆家明:“别理他,等我回来,我们买上烧烤啤酒,一起嗨起来。”
....
路边的灯已经亮起,夜晚的风也微凉,耳边时不时传来汽车的鸣笛声。
季淮往前走着,凭着记忆左拐右拐,穿到了小巷里,在一家破旧的小饭店跟前停下来。老板正在翻炒着菜,熟练用手抓着配菜往里扔,时不时伸手挠身上的痒痒。
门口的前面放着两个蓝色的大桶,里面都是发臭的剩菜剩饭,苍蝇在空中盘旋着,仿佛在他耳边嗡嗡嗡叫。
因为足够便宜,有两三个外卖小哥在等着菜出锅。他从来不叫外卖,都是自己来买,因为他算过了,自己来买的话,起码能省三块钱。
他很精明,能够清清楚楚算清楚很多东西,但骨子里的小气抠唆改不了,会用一个半小时坐公交,然后熬夜改方案,而不会花几十块打车早点回来。
之前公司寝室装修,所以暂时不能住,他就搬去最偏僻的地方,宁愿每天通勤加三个小时也不愿多花一千块的房租住得近一点。
他可以花非常非常多的精力去哄丁希,脑海里想无数方案让她爱自己,练习各种话术,让自己会多一些甜言蜜语,但如果涉及到金钱,他非常严谨。
要命可以,要钱没有。
同时他又很大男子主义,该花的,他会表现得很大方,可是花出去的每一分钱,都是经过仔细权衡和算计,不多不少,总花销他比丁希多百分之十就好了,这样既满足他的自尊心,又不会亏。
没有拿到足够多的好处,他会严格控制成本。
上周末的游玩,酒店是他定的,门票是他买的,可以说下重本了,她却不让碰,的确让他恼火,要是没用处,他都懒得理她了。
“小伙子,吃点什么?”老板娘还在热情叫着他。
季淮摇了摇头,面无表情转身,走出来那个昏暗的巷子,心里不断安慰自己:吃坏了身子,就要去医院,不划算。
他来到了路边一家小吃店门前。相对于小巷里,这里装修明亮,打着空调,墙上的价格也高了一倍。
“我要一份酸菜肉沫炒饭。”他说。
这是上面价格里最便宜的。
“好嘞。”服务员冲着后面的厨师喊了一声,“一份酸菜肉沫炒饭。”
十分钟后,酸菜肉沫炒饭端了上来,还有一碗葱花汤。
他拿了筷子,挑拨了两下,没看到几块肉,心底默默吐槽,脑海里又开始精确计算这些钱能买多少肉。
肉没多少也就罢了,酸菜也没多少。
真坑,他不会再来第二次,别想再赚他的钱!
“叮。”
丁希给他发了条消息:我现在和淼淼去看电影,一会才能回寝室。
季淮看了看,手指飞快在屏幕上打字:几点能回?别太晚了。
看到他的关心,她嘴角上扬,“一个半小时,现在刚开场,九点就能回去,回去会给你发消息噢。”
“好。”
他也吃好饭,结了账要起身,一个电话又打过来。
看到备注,他眉头微微一拧,不过也没有过多的情绪外露,走到外面接了起来,“妈,什么事?”
“小淮啊,陈章又打了你二姐,这一次是真的要离婚了,一定得离婚!你赶紧替她找个什么律师,一定得让那个男的赔钱!”季母的大嗓门从那头传来,直接吩咐。
在她看来,自己家的儿子上了全国最厉害的大学,肯定是很有本事,什么事情都能办好,无所不能。
“当初不是她死活要嫁的吗?”季淮情绪并没有起伏,语气不咸不淡。
季二姐十几岁就嫁人了,还嫁给离过两次婚的陈章,对方第一任老婆生了个儿子,第二任老婆生了个女儿。
三十几的陈章一事无成,当时还欠了不少债,她还要死要活嫁,立志要当最好的后妈,光这一点,就知道她脑子病得不轻。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事情?你二姐都被打了!”季母气急败坏骂着他,“她还怀着孩子,一定得打掉离婚!”
“那得她愿意打,您急有什么用?之前这事发生得还少?”季淮依旧没有任何情绪,反问着。
季二姐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了,正在拼二胎,争取生个儿子。
她也不是什么软柿子,陈章在她手下也讨不到便宜,上回一个脑震荡,一个手脱臼。两人都半斤八两。
“找个律师吓吓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让他知道厉害!”季母说得牙根紧咬,恨不得把陈章活吞了。
离婚是不可能离婚,她也就是说说,离了婚,不就被人笑话了吗?
他们家还有季大姐没嫁人呢,季二姐再离婚,小山村里的唾沫子都能淹死人。
“律师费要几万。”季淮淡淡提醒。
“那么多?”季母火气像是被一盆冷水浇灭,在那头呸了一声,“他也配?下回再敢动手,我就冲去陈家,非把他耳朵拧下来,看他还怎么作妖作怪!”
季淮静静听着她咒骂,两分钟过后,季母话锋一转,“家里头都没装修,你那个房间窗帘也没装上,要不要装一装?”
他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