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书?为娘没看到有什么书啊?” “书,就是我那日身穿衣物怀中的四本书,娘你见到了没?” “没有啊,你的衣物都是娘亲手洗的,没见你衣服里有什么书啊,倒是有一扎书信,在你父亲手中?” 柴玉听后急的连眼泪都快出来了,当下把那日在章普房中发现密层,找到四本书的事告诉了柴大忠,柴大忠听后,结合刚才柴玉所说桃林受袭一事,缓缓地点头说:“那书必是阴女乘你昏厥后取走了。” “父亲,那个被我射下来的黑衣人呢,抓住了没?” “没有,那人被你射下后,又有一黑影急速窜出,背起那人速速逃去,据当时守卫城门的禁卫军说,背人者速度极快,当时一道烟雾闪过,两人俱已踪迹不见。” “烟雾?父亲可知此为何法?” 柴大忠眼望窗外,许久道:“玉儿,我们家的功夫并非家传,年轻时为父曾在嵩山少林寺学艺,拜当时的后堂首座惠岸大师为师,他曾说过,蓬莱东去千里之外的海上,有一倭国,此国人不受教化,以杀戮抢夺为生,倭国中盛产妖人,能祛风御水,训火驱电,极善用障眼法,结合你三日前所发生之事,为父怀疑你是不是遇到了倭国妖人?如此妖人现身于我大明土地,看来朝中必将不得安宁。” “孩儿也觉得有此可能,不过目前敌暗我明,尚不能断定,待孩儿慢慢查访。”柴玉说完,忽然围着柴大忠转了一圈,上下打量道:“原来父亲也是有师傅的人啊,孩儿还以为父亲您是天资聪颖自己领悟的,白崇拜了您这么多年,”说罢做了个鬼脸。 “顽皮,讨打么?”柴大忠做了个作势要打的动作,李氏急忙上前拦住,“你们父子别闹了,玉儿刚刚苏醒,身子还很虚弱,你这个做父亲的也没个父亲的样子,赶紧扶孩子进去休息把。” 说罢,一家三人说说笑笑的走入内堂。 明洪武十二年,六月十九,天气阴,御史台府 话说柴玉经过两日修养,身体已感恢复如常,今日便迫不及待的回到御史衙门面见章溢。 “金蝉子,你受伤刚刚痊愈,怎么不在家多歇息几日,这么急着来衙门点卯?” 柴玉见章大人正襟危坐在衙门正中的案桌前,言语中似有调侃,又有关切,当下不敢造次,正言回道:“启禀大人,卑职名叫柴玉,私以为大人不应学江湖人士说话,叫卑职诨号,且几日前漕运码头一案错综复杂,未向大人禀告前,卑职诚惶诚恐,心甚不安。” “好吧,那金。。。柴玉,你将案情从速向本官报来。”章溢见柴玉一脸认真,便当下严肃起来。 于是乎,柴玉便将十三日那天在漕运码头,发现书籍、验尸失火、追踪黑影、桃林遇袭以及射贼救驾等事一一告知给章溢,章溢手捻须髯,一声不发,静静听着柴玉的汇报。 事情呈述完毕后,见章溢并未急于询问,柴玉便又说:“敢问大人,章普之尸可曾送到?” “那夜林震已派人送到我处,已在内堂陈放多日,本官也请了仵作医生多人查验,尚未得出死因,章普乃我妻甥,遭此横祸,在结案前亦不能处置其身,我内人已经和我闹过多次,本官也甚为头疼,柴玉,你有什么线索?” “禀大人,三日前蒋太医为我施针拔毒,下官突发奇想,针灸可以救人,是否也能杀人?” “哦?详细道来。” “章普尸身并无任何伤痕,亦未曾听说他近日患有恶疾,忽然身死,其中必有蹊跷。常人下针过后,身体多半不留痕迹,是否是因针灸而死?还有那夜他的二姨太身悬绣房,脚底留有一扎书信,上写她因章普常年跑船不甘寂寞,与管家章福私通,今章普身死,甚感后悔,无颜面再活于世上,故上吊殉情,随亡夫而去。”说罢,柴玉从袖筒内取出书信,递于章溢观看。章溢看后,果如柴玉所言,一字不差。 “那照你看来,此案案情是否如此?” “在下以为,章普死前是否施针,可请仵作用热水按伏尸体各处血脉,施针痕迹必可显现,至于二姨太和章福是否有奸情,又是何人为章普施针,只要提审章福,一问便知。” “章福已在那夜被烧身死,章普卧房火灭后发现两具尸体,想必一具就是那仵作沙九,另一具尸体身上未烧化饰物经码头下人辨认,乃管家章福之物。” “什么,章福已死?”柴玉闻听吃了一惊,脑中瞬间闪过那日各种细节片段,此案脉理逐渐清晰起来。 “那按柴捕头看,此案该如何了结?”章溢见柴玉正在沉思不说话,遂接着问道。 “禀御史大人,下官认为,章普死因有疑,二姨太和章福之死,明显有人嫁祸栽赃,想把案情引导至奸情杀人,如果章普果真是被人用针灸杀害,现在这三人都已死,何人所为已不为人知晓,更何况那日卑职在章普房中发现的4本类似账本的书籍是本案关键,其中一人拿走书籍却留下同在我怀中的遗书,实有引导案情的嫌疑,且这两名黑衣人不惜杀人放火,无非是想毁灭章普尸身及本案关键证据,今书籍已经已经被其中一人取走,线索已断,此案就此成了悬案,望大人明察。” 章溢听罢,一拍桌案,大声赞道:“果然虎父无犬子,分析的井井有条,滴水不漏,既然此案已成悬案,便暂且挂起,明日你随我入宫面圣,上次你救驾有功,圣上对你颇为赏识,已下旨让我带你觐见。” 第二日早朝结束,章溢便带柴玉至皇城偏殿拜见朱元璋。 二人施礼述职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