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掀啊,难不成本姑娘还怕你不成?”灵儿摇摆着脑袋说。 “好,那是你逼我的,掀就掀。”柴玉说罢,忽然一下把被角撤下,与此同时,灵儿立马闭上眼睛转过头去,嘴上不停的骂道:“臭淫贼,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人,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就不该救你,让你在山谷里被虫咬,被狗吃,你快把被子盖上,不然我。。。不然我。。。” “不然你能把我怎样?我就是不盖,你不是爱看么,我就让你看个够。”柴玉也丝毫不让。 “呜呜呜呜~~你欺负人。”灵儿背对着柴玉,口中传出轻轻的抽泣之声。柴玉见灵儿哭了,也就没了主意,忙拉上被子,讨饶道:“仙姑姐姐,我错了,我错了,你别哭啊,我再也不敢戏耍你了。” 灵儿听他这么说,又背对着他咯咯笑起来,忽转过头来,看着柴玉一字一句的说:“以后你要是敢欺负我,我就杀了你。” 灵儿顿了顿又说:“不跟你闹了,现在已是正午时分,刚才师傅叫我过来看你是否已经苏醒,如果醒了让你去斋堂吃午饭,你的衣服早已经给你洗好了,放在你脚边,你自己换上过来吧。”灵儿说罢就走了出去。 柴玉于是穿上衣服,扶着墙边走出屋门,寻找斋堂位置,好在此观并不大,只有一间正殿,左右各有几间偏房,看院落对面有间偏房门正开着,估计就是斋堂,便向那走去。 走进斋堂,见屋内有张八仙桌,四角各有一把藤椅,正座坐了位年长师太,兀自闭目养神,而那年轻道姑则垂手立于身后,桌上摆了几盘斋菜,外加一盘馒头。 见此师太样貌,柴玉心知便是救自己之人,连忙整了整衣襟,撑着腿脚疼痛,正欲下拜感谢。此时师太微微睁开眼睛,对柴玉说:“年轻人你身体不便,不必多礼,来请上座。”说话手指左面藤椅,呼唤柴玉坐下。 柴玉还欲多礼,见师太双目完全睁开,“嗯~~还不坐下?”言语中颇有威严,便知此种化外之人,最是讨厌繁文缛节,故不再坚持,走到藤椅边坐下。 师太对年轻道姑说:“灵儿,开饭。”灵儿便分摆碗筷,在柴玉对面坐下,三人饭中不言一语,柴玉稍感压抑,但知道出家人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也就闷头吃饭,不敢多问。 吃完午饭,师太让灵儿撤去碗筷,又让她泡了一壶香茶,请柴玉边喝边聊。 “贫道法名天清,这里是念慈观”,说罢,师太手指灵儿对柴玉说:“那是贫道徒弟,自小无父无母,被我收养,不知其俗家姓名,我为其取名钟灵,有法钟常鸣,天宝地灵之意。施主姓甚名谁,从哪里来往哪里去,那日又怎会跌落山崖?” 柴玉深感对方威严,又自觉对方佛心仁厚,必不是坏人,但毕竟自己身负重任,不可轻易泄露行踪,便隐去机要回师太道:“启禀前辈,鄙人叫柴玉,乃金陵御史台捕快,原要到九华山去办公差,路过此地不慎跌落,承蒙师太救治,大难不死,此恩此德,真是没齿难忘,还请师太受我一拜。” 天清听其一言,顿感不悦,怒道:“我们师徒以诚待人,更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于山谷中救你性命,不想你乃奸猾之辈,以繁文辱我,灵儿,送客。” “师傅”,灵儿甚为不舍,眼中闪现泪花,一时竟已不知如何是好。 柴玉一看师太发怒,自知自己瞒不过对方,立马倒身下拜道:“前辈恕罪,是弟子愚钝,冲撞了前辈,请莫要动怒,且听我道来缘故。” 于是柴玉便将从漕运码头开始发生的诸事,详细告知天清。 天清听罢,反问柴玉说:“你知我是何人?” “弟子不知。”柴玉恭答。 天清便将自己身世来历也告知柴玉。 原来天清师太是武当山第二代掌门宋远桥之女,俗名宋爱莲。自幼便在武当随父习武练道。她年轻时正值朱元璋率众于鄱阳湖大战陈友谅,朱元璋征途中多次请求武当协助,武当门人立下不世之功。钟灵正是天清在鄱阳湖大战中收的孤儿,作为亲历者,天清自当对朱元璋为人和明朝建国过程了如指掌。而朱元璋也在建国后多次拨款重修武当殿宇,并三番五次派人来武当寻访张三丰,不得。皆因张三丰乃化外高人,不愿入朝为官,便云游天下去了。自宋远桥接任掌门之位后,天清亦不喜和男弟子混居,又因其父害怕朱元璋找不到张三丰报复武当,便让天清下山自开门派,巡扬道法。 说完这段往事,天清眼中流露一丝幽怨,又有一丝不满,甚至有一丝无奈,深感世事无常,天意弄人。 柴玉就这样安静的听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内心自感对皇帝,对朝廷知道的太少了。 天清见柴玉不说话,便继续说道:“你说的黑衣人我不清楚来历,这是你那日中的暗器,”说罢,将一枚菱形飞镖摆在桌上,柴玉看了看此物,生铁铸造,四角为菱形,周边全开刃口,中心有个空芯圆圈,便问天清此为何物,天清亦说不知,看似不像中原之物。柴玉听后便将此物放入背囊中。 天清接着道:“我为你治伤时发现你体内有一股莫名的真气,不知何来?且你受伤恢复的时间也异于常人,今次你落下山崖手脚具断,常人就算一年半载也恐难恢复,才短短十数日,今日看你好似断处已经自行接好,真让人匪夷所思。” 柴玉听后答道:“弟子也深为此事疑虑,弟子打小不管受多大的伤,不用几日就会自行修复,且弟子不近百毒。我也曾问过父亲,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