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朝简的话,他后退点瞪着柜子门,如果他现在把柜子打开,会看到什么?
“嘿!”
旁边突然响起一声大喊。
陈仰惊得心脏跳停:“操。”
他快步冲到作怪的文青那里,一脚踢了过去。
文青往后一闪:“帅哥,你怎么变得这么粗鲁了,这样是不对的,你冷静点。”
“我他妈……”
陈仰骂一半回头看朝简。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
“抽烟,骂脏话,喔嚯,栗毛,你这搭档挑的,不怎么……”
文青没说完就被拐杖抽了一下,正中面门,他眼冒金星的踉跄着坐到长凳上面,屁股压着小牌子,嘴里夸张的哎哟哎哟。</</pp>
“你说你是不是作的。”陈仰抚着心口,没好气的说。
文青不哎哟了,他开始笑,轻轻的,夹杂着叹息:“无聊嘛。”
陈仰:“……”无聊得跑来招惹一个没吃药的病患,真是不怕死。
想到什么,陈仰指了指:“你把凳子缝里的头发扯掉了?”
文青捂着脸抬头,冤枉得不行:“哪儿啊,别什么都往我身上贴,我这可是第一次来这里。”
陈仰看他脸上被抽的血痕,嘴动了动,真真假假的,问也是白问。
“哇,好多碎片。”文青瞥瞥陈仰手里的袋子,“图能拼起来了?”
“即便拼不完整,也能拼出一大块。”陈仰把用不上的小牌子收了收,“这些都拿去女更衣室试试,可能有对得上的。”
文青一脸的沮丧:“我都没想到还能这么干,我真是太笨了。”
陈仰不理睬。
没人搭戏,文青就失去了往下演的兴致,他仰起带着伤的脸,斜着嘴角笑:“帅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佛陀,你别不搭理我啊,就当是可怜可怜我,让我来点劲。”
陈仰也笑,学着他的语气说:“成年人是孤独的,寂寞的,我们要学会苦中作乐,自娱自乐。”
文青:“……”
啧。
文青不知死活的凑到朝简耳边,用只有他能听到的音量说:“你在任务世界训练你的搭档,多辛苦啊,怎么不干脆找一个出色的,这样既有效率,也避免了很多变数。”
朝简冷冷俯视他:“关你屁事。”
文青摇了摇头:“粗俗。”
“不就是搭档非搭档,单相思嘛,我懂得,少年情怀总是……唔,又打我,要讲文明啊,你这么暴力真的讨不到……诶,等等我啊,我也要去!”
.
女更衣室打开了十几二十个柜子,一律是空的,零收获。
陈仰简查那些小牌子,确定自己没漏掉,他的脸上浮现了一抹难掩的失望。
不太能接受这个结果。
陈仰倏地看向文青:“你开过了?”
文青正在数自己剩下的口香糖,闻言回了个迷茫的表情:“没有啊。”
陈仰眯眼:“是吗?”
文青用力点头:“是啊,你想想,我要是那样做了,肯定会顺便把男更衣室的也开了,还能留一
半给你们?”
陈仰不再跟文青说话,他走到朝简身边,小声说着什么。
“哗啦”
一串水声从左后方传来,陈仰平稳的声线一抖,他循声望去。
文青站在淋喷头下面:“按照正常套路,水管里是浓稠的血水,混着一些血块跟毛发,怎么到我们这,就只是水呢。”
陈仰想打人。
文青把自己冲成了落汤鸡,一路滴滴
答答的回来,厚刘海一缕缕的贴着脑门,他全部往一边顺:“你们不冲冲吗?都是汗,臭死了。”
陈仰在文青顺刘海之前,眼尖的看见了一小块乌黑,应该是个胎记,他没露出半点好奇,更没有恶心之类的情绪。
心想原来文青留这么厚的刘海,是为了遮胎记。
火车站那时候,文青的刘海出油了,他绑发带也是为了遮掩这个。
既然这么不待见,为什么不想办法弄掉?
还是说,他就喜欢这种近似自虐的感受…………
“那就让我们臭死吧。”陈仰说。
文青的眼睛上都是水,他擦的时候听到陈仰这句,眼皮往上翻了翻,这家伙的性格比上次变了不少。
仿佛是一个回归的过程。
好玩。
.
陈仰把小牌子放回去,他拉着朝简坐在售票亭前的阴影里,大声喊大家的名字,让他们来这里汇合。
少了冯初,他还在礁石上面坐着。
陈仰让赵元把冯初叫过来,赵元什么也没说就去照做。
其他人有想法。
“开会还叫他吗?”何翔睿的口气有一点冲,“没必要吧。”
摄影师拽着打结的络腮胡:“我赞成何先生的说法。”
清风有不同的意见:“拼图的线索是他发现的。”
“那又怎样。”何翔睿一张脸晒得冒油,“当时他没问题,现在有了。”
“再说了,他只不过是第一个看出来拼图跟浴场有关,没他,我们